花生瓜子。他旁边是个卖糖葫芦的小兄弟,看起来能有个二十二三岁的样子,倒是不大,但瞅着还挺机灵。就是时不时地用袖子抹一下鼻子,然后“哧溜!”一声吸鼻涕的样子让人有点无语。
“唉,新来的,你这甜蜜果子是啥玩意儿啊?”糖葫芦兄弟问。
“就是一种点心。”梁晓才说,“这儿生意好不?”他微眯着一只眼,看起来像是有点眼疾,再加上抹黑了脸,所以面貌便很有些平平无奇。
“还凑和吧。不过在这里卖东西可得交钱。”
“交钱?交谁?交多少?”
“一晚上交两文。”糖葫芦兄弟说,“至于交谁,那你看你站谁家门口呗,站谁家门口做买卖就给谁交谁。”
“给它?”梁晓才指指ji院。
“对呗。”糖葫芦兄弟说,“你这什么什么果子,一碗打算卖多少钱啊?好吃吗?”
“当然好吃。”
梁晓才正说着呢,ji院门口有个佝偻着背的老伙计出来了。老伙计穿着一身枣红色的衣裳,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六瓣帽,在门口跟一人说着什么。
糖葫芦兄弟低声说:“看见那人了没?戴帽子那个,就他收钱。他是这ji院的管事。”
话刚落,那老伙计就朝这边看过来了,不多时走到了梁晓才近前。他上下打量了梁晓才一翻,又看了看梁晓才大碗里的东西:“小子,知道这的规矩么?”
糖葫芦兄弟靠一边去。梁晓才二话没说,拿了两个铜板出来交给老伙计:“听说了,这您收着。”
老伙计看着手心里的铜板,哼笑一声,掂着它们说:“小子,你逗爷们儿呢?两个铜板就想在我们柳春苑门口做生意?讨打吧你!”说着作势要打梁晓才,却只是比划了一下,因为他看到梁晓才的眼神时突地停住了,然后说:“爷们儿告诉你,你给我好好听着。我这里头一次来得先交一百文,往后才是一天两文,每个月的月头再交一次一百文,要是一个月一起交就交一百五十文,懂不懂?”
梁晓才转头看了眼卖糖葫芦的,却见那小子带着看好戏的样子笑说:“真是对不住,我忘了你头一天来。”
忘了?呵。梁晓才对老伙计说:“对不住了爷们儿,那我今儿个就先交一百文,不过咱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老伙计又是一打量:“行。说吧。”
梁晓才拿出一百个铜板,放到老伙计手里的同时,拉着这人到了一边,小声说了些什么,随即问:“您看成么?”
老伙计再抬头,看梁晓才的目光就变得有点儿不一样。若此时光足够亮,大约会有人发现那叫“贪婪”,但是没人能看到他的目光。他笑说:“成!就按你说的办!”
梁晓才继续托着他的碗,看样子并没为那一百文钱心疼。可这却让旁边的糖葫芦兄弟急坏了,这人什么路子?穿得跟叫花子似的,补丁上摞着补丁,居然说拿出一百文钱就拿一百文钱?那特么还穿这么破上这来卖吃的?
卖瓜子的跟卖酥饼的也是疑惑。他们当时可都是被这一百文吓得差点不敢在这卖东西呢。后来发现这里的爷都有钱,只要好好卖东西,还是有赚头的,这才又回家筹的钱过来交完再卖。不过他们都是年纪比较大的老头,不愿意斗那个心眼,当初卖糖葫芦的这小子来的时候他们也没坑过他。虽然他们也能理解,因为他们都不希望这里有啥新鲜吃的来,因为一来准影响他们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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