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这个念头看孟越,孟越在其他事情上的态度,也会被应泽贴合到这上面来。
他沉默地、沉重地爱着孟越。
孟越因此心生怜惜。
他咳了声,此刻说:“说到寒假,你还记得我大学时候去支教过吗?”
应泽:“记得,怎么了?”
孟越:“迟瑞,就是那时候我说要带来海城看音乐会的那个男孩儿。后来他还真考得不错,我也履行诺言了。结果呢,”他语气松快,带着点恰到好处的抱怨,“那可真是……十来岁的小男孩儿,狗都嫌。我一开始给他当‘孟老师’,他还对我客气一点,最多是上树上房,也有其他一起去支教的同学应付,我只要看他吹口琴就行。可能因为我和他有‘共同爱好’吧,嘿,这小子,还真把我当同龄朋友了。”
他一面说,一面观察应泽的表情。
应泽脸上带一点笑,说:“嗯,然后呢?”
孟越嗓音拖长了点,有些微不可查的撒娇意味,说:“然后啊,我真把他接来海城,就原形毕露。我简直闹心得不行。也不是说人孩子不好,但之前他这些方面呢,都是其他人应付,所以在我面前就能‘小天使’了。可那几天,就要我全部应付。也是因为他爸妈培养的卫生习惯不太好吧,我一个人纠正不过来,”臭小子上床睡觉不脱裤子,到晚上打死不洗脚,孟越也不是在应泽面前装,他是真的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那几天真头疼啊,我当时就觉得,对小孩儿嘛,只可远观,不可近看。”
应泽失笑,摇了摇头,“嗯,看来真的给你很大心理Yin影。”
孟越正经,“我说真的啊!我啊,不管是当‘孟老师’,还是当‘孟叔叔’、‘孟哥哥’,这些都好。虽然觉得小孩儿有时候挺可爱的,但就像是养猫养狗,还是其他人家里的小东西最好。我不负责人家吃喝拉撒,只要在好看、有趣的时候过去逗逗就行。能被可爱到,还不用负责,多好?”
应泽眨眼,头微微一侧,说:“哦。”
孟越:“……”
孟越失望:“哦?”
这个反应也太冷淡了吧!
应泽大概察觉到孟越态度,此刻反手覆盖上孟越手背,带着点安抚意思,说:“现在这个项目,我们只要铺下去就好,不用你实际接触。”当然,孟越哪怕想接触,身体状况也不允许,“以后如果有想法,就去看看。没有想法,就一直交给下面人做。”
孟越漫不经心点头。
他想:不是“大概”,是“一定”,应泽一定有察觉到。
他总是那么了解我、理解我。
心思冒出来,孟越重新看向应泽。应泽的手指轻轻摩挲孟越手背,或许因为此刻心思都放在项目上,没有其他旖旎想法。也或许是因为此刻占据主导权的是应泽,而孟越难得显出一丝弱势,所以至少在当下,应泽态度很平和,温柔地对孟越说:“刚才说到哪里?对,寒假。”
这回换孟越应一声。
咖啡馆里还有其他人在,应泽声音一直很小,能被店里音乐完全盖住,不至于影响旁人。但他独自一人,一直讲话,毕竟奇怪。
所以应泽在自己耳朵上挂了一只耳机,权当在打电话,对孟越讲:“你一开始的想法是,周边县城的学校里都只有一架钢琴,那更远、更深的山村里,音乐教育的条件一定更差。”
孟越理论上知道,对山村里的孩子来说,“音乐”其实是一个没有多少现实意义的东西。他们更需要把时间放在文化课上,只有借助于此,才能走出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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