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迹严正工整,颇有古风。
而在这密布的“死”字之下,隐隐约约,是一张歪曲笔画搭建成的泥塑面孔。完全是平面人物,看不出五官细节。
孟越扯一扯嘴角:这老东西,藏得倒是严实。
他嘴里问:“你要什么?”
“刘辉”的视线在玉瓶、罗盘上打转,像是为难,然后才看向那两枚小秋。
孟越却很“体贴”,直接把玉瓶罗盘招来,放在“刘辉”面前。
他唇角弯起一点,似乎露出一个笑,眼里却不带半分笑意,问:“你想要这两样?可以。告诉我,我要怎么才能回到身体。”
“刘辉”身体一僵。
他狐疑,看向孟越,心道:难道他其实是一个纸老虎?
否则怎么能放着显然有用的玉瓶罗盘不要,这么轻易给出?
孟越留意到“刘辉”眼神。他轻轻“啧”了声,侧头,看应泽客厅中的博古架。无独有偶,上面也放着一个瓶子。只是材质非玉,而是瓷器。外表细腻,色泽清淡,宛若天水碧。
这是一样现代工艺品,不值几个钱,是先前某次展销会,应泽觉得好看,就买了几个,分别放在家中客厅、办公室里。
有人不知瓷瓶来历,在应总办公室见到,还当这是什么前朝古物。这么说时,应泽倒是不会纠正。
此刻瓷瓶飘到孟越手中,他手指在上面滑过,一道道rou眼难以看到的细丝在瓷瓶上铺展。“刘辉”起先不解其意,到后面,却露出一丝震惊、渴望。
孟越复刻了玉瓶上的纹路。
瓷瓶从他手上飘走,落在餐桌上,流光溢彩。
两团雾球滚入瓶口,自然而然地沉入。孟越感受片刻,觉得瓶内尚有浩瀚烟海,能容纳很多。
他这会儿再笑,就多了点真心实意,问“刘辉”:“还有什么问题吗?”
“刘辉”痛苦,退意与惧意一起蔓延滋长。他冷笑一声,撕破脸皮,“孟先生果真有能耐。但我不怕告诉你,如果是三个月,不,哪怕是一个月前,你还有可能回去身体——”
“但现在。”
他冷酷地、仇恨地宣布:
“你再也回不去了。”
随着这句话,被压在果盘下的纸页开始燃烧。孟越皱眉,想要阻止,然而那火焰或有异处,几乎只是眨眼功夫,纸页就烧成灰烬,可果盘依然安然无恙。
刘辉魂灵一软,几乎在椅子上摊成一片。刚刚被附身,显然给他带来很大压力。
孟越瞥他一眼,心中微动。下一刻,刘辉的魂灵被一样团吧团吧,塞进瓷瓶之中。
之前那人带走了罗盘玉瓶,不过孟越能复刻一样,也能复刻第二样。此刻他闭眼感受片刻,觉得玉瓶中的刘辉、红线以及虚影各占一片地界,互不干扰,缓缓滋长。在里面养一段时间,刘辉或许能恢复过来。
他又想到刚刚那人的话。
孟越心中有些空:我真的回不去了吗?
……假的吧。
他想。
那人显然恼羞成怒,对我恨之入骨。
他打不过我,又不敢让我知道他究竟是谁,只能一面求和,一面诅咒。
如果我放弃寻找回到身体的方法,兴许才是合了他的意。
孟越安慰自己片刻,可心中始终沉重。
这一刻,他忽然很想见到应泽。
应泽仍然在睡,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孟越坐在他床边,看他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不知要如何呼吸。他抬手,手指碰上应泽脸颊,想知道应泽梦到什么。但心思一起,又犹豫,最终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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