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葱葱的煞是好看。
倪小柔不会做家务,从小家里都有阿姨照料,到了戚宅,家里有王管家和玲姨打理,也不需要她做什么。只是生活了一段时间的新婚妻子总觉得要做些什么以表贤惠,于是便将主意打到这些花草上,特意挑了戚定明回家的时间段架了梯子去修花枝。
王管家和玲姨都不赞成她搞这一出,先夫人过世以后,这些花木就像被戚先生遗忘了一般,既不找人修理,也不许他们找人修理,熟视无睹地从这些花木间走过,他们都觉得这是戚先生特殊的怀念方式。
只不过倪小柔格外坚持,她倒不觉得留着这些花木不动是对前妻的怀念,反而不Jing心照料才显出不在意。她是想融入他的生活的,包括对前妻的追忆,也该由她来清理干净才是。
站在梯子上的小腿打着颤,而更要命的是那把又大又重的剪刀,磨手得手疼举起来又费劲。只是那天戚定明比平时回家稍微晚了些,她晾在梯子上等得心焦如焚,好不容易看到戚定明的身影走来,她忙装模作样地随手剪了两刀就转过头,假装才发觉戚定明走过来一样,又惊又喜道:“明哥,我——”
然而等待她的却不是温柔体贴的安全提醒,戚定明的脸上布满了她从未见过的狠厉,那双原本微带柔情的眼睛深处燃起一股令她害怕的火苗:“你在干什么?”
“我,我在……修理花木……”
倪小柔本就站得不稳,这时候因为慌张,更是颤得厉害,几乎要摔下去。
“谁准你碰她的东西,”戚定明冷冷地看着摇摇欲坠的她,毫无搀扶的意思,反倒更严厉地训责道,“滚下来!”
倪小柔惨白了一张如花似玉的脸:“我……”
一时头晕腿软,腹内作痛,竟从半身高的梯子上跌了下来。
“我的肚子……”倪小柔仰躺着摔在厚厚的草坪上,捂着腹部拼命流泪朝着戚定明的方向呼痛,“救救我,救救我……”
谁知戚定明看也没看她一眼,径直走向方才被她胡乱剪下的花枝,小心地捡起端详写。
然后,用力地将它上边的花苞碾碎在掌心。
玲姨和王管家扶起倪小柔时,差点被她身下的血迹吓到,连忙将她送去医院,这才知道她已有不到两个月的身孕。
到底戚容舟这孩子命大,也是倪小柔摔下时护住了腹部,亦或是草坪的厚度起到了足够的缓冲,总之这个孩子幸运且不顺地得以存活。
但倪小柔从那天跌落起便从曾经那个自以为温柔的梦境中清醒过来,戚定明这个人实在太可怕了,他居然一直在演戏,对着所有人,对着他的新婚妻子,也许对他曾经的妻子也一样演着。
倪小柔想逃跑,可她的娘家人断断听不进她的哭诉,也不肯信。自从她嫁进戚家后,与以前那些姐妹的联系断了七七八八。等这会儿冷静下来终于发觉,那些所谓的姐妹情在嫉妒的攻势下简直不堪一击。
她只能寄希望于她的丈夫,能看在孩子的份上,给她一分怜惜。
不过,这个希望也不过是奢望,很快就落空了。
她从失望到麻木不过短短数月,最后只剩心底的一个大大的空洞。也许是她这种无情的情绪累积,以至于戚容舟这个孩子性格淡然的有些可怕。
倪小柔每日过得浑浑噩噩,照顾孩子之余,按戚定明的意思去结交一些政要夫人,一起打打牌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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