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原因就立刻决定退出。”
如果不是因为血脉,他在霍芳年的眼里其实和他那个令霍芳年看不起的妈一样,但今天吵完那一架,后面又在霍芳年办公室谈了长达两个钟头的心,在霍瞿庭的着意顺从下,霍芳年对他的态度突然大有改观。
闻言,霍芳年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总之答了两声那就好。
后面的时间,霍瞿庭遵照探病时间每天去医院看辛荷,霍芳年没再叫人跟着他,两个人说话才没那么多顾虑。
辛荷全世界只信任霍瞿庭一个人,无条件相信他可以保护他,很快就不再像个容易被任何风吹草动吓到的小动物,但也还是慌张,每天只等他来,钻进他怀里,温热的脸颊贴在他颈侧。
时隔几年,霍瞿庭不知幸还是不幸,他竟又有些重回小时候才偶尔会有的撒娇。
只是时间过得快,没多久,护士就会来请霍瞿庭离开病房。
为了把身体调整到适合做供体的状态,最近频繁用药降低抗体水平的辛荷有些虚弱,霍瞿庭把他带出医院送去澳门的那天晚上,车开到一半,他发起了烧。
出发之前,霍瞿庭给他裹了好几层毯子,春初的香港温度并不算低,辛荷还是觉得冷。
两个人走夜路,车里没有开灯,霍瞿庭专心路况,没有发现他发烧,并不算严重,所以他也没有说,只是把毯子扯高一些,转过脸,很认真地看时而被车前灯的光线映亮的霍瞿庭的侧脸。
饱满的额头,乌黑的眉毛干净整齐,那双眼可以严厉也可以多情,嘴唇的温度他也尝过,凶起来非常吓人。
好想接吻。
辛荷想,今天霍瞿庭还没有亲过他。
他不是会忍耐的人,但是后座上还有两个带枪的安保,实在是环境不方便做这件事情。
“小荷。”霍瞿庭又叫他,“有没有不舒服?”
辛荷装作不耐烦很低地回答他:“第七遍的没有。”
霍瞿庭笑了一下,隔着毯子在他后脑上拍了拍,打量他的余光一闪而过,辛荷闷闷地又说:“哥,你不穿西装也好帅。”
“嗯。”霍瞿庭嘴角的笑意一直都在,“这种话可以多来几句。”
辛荷头有些晕,心脏也感觉闷闷地痛,假装不想理他地哼了声,将脸转到另一边,隔着模糊的车窗,看灯火璀璨的港湾。
车是霍瞿庭从黑市买来的,不知已经经过第几手,除去发动机以外没有完好的部分。
车窗漏风,暖气时好时坏,电台跟着发动机开启,也随着发动机关闭,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调节方式,连开关按钮都是不起作用的,属于最无法被追到买家的商品。
有着逃亡性质的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选择地持续听着辛荷非常陌生的粤语老歌。
辛荷陌生,霍瞿庭却熟悉其中的大多数。
他的心情好像很不错,接连逗了辛荷好几次都不接他的话,就断断续续地跟着电台哼起歌来。
除了生日快乐以外,辛荷没怎么听过霍瞿庭唱歌。
本来想嘲笑他,但他一则没有很认真地唱,只是碾着曲调的末尾短暂地咬出几个字或词,二则声线低沉,在轰鸣嘈杂的引擎里,断断续续地勾起辛荷因为发热而时而模糊的意识,让他恍惚以为两个人在路上已经几十年。
不然怎么还没开始过,就幸福到有了结束的错觉。
辛荷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睡着之前的那段路面非常颠簸,霍瞿庭还没跟刹车磨合好,害得他被安全带狠狠勒回来一次,霍瞿庭好笑又着急,问了他好几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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