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说着软话求周玉莹不要离开,和之前动手打人的模样大相径庭。
我已经司空见惯。
从犯错到原谅,然后再犯错。
人们很难意识到这是一个恶性循环。
但这一次周玉莹没有心软也没有妥协,她平静地说:“小夏,我们走吧。”
“江渝夏,你赶紧劝劝你妈啊!”江立国见周玉莹去意已决,只好来找我。
我冷淡地拎着箱子,没有任何表态。
周玉莹说:“已经不用再说了。”
或许是见央求无果,江立国干脆也卸掉伪装:“你走啊,只要我一天不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你就还是我江立国的老婆!”
江立国愤怒的吼声回荡在楼道里,冲撞着满目疮痍的墙壁,而我和周玉莹都没有回头,就像把十几年来的记忆都重重抛在了身后。
周玉莹叫的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了,走到二楼的时候我看到笙月从楼上跑下来,手里还攥着一个棒棒糖。
“小夏哥哥,你们要搬家了吗?”
我蹲下来与她平视,轻轻笑了一下:“对,我们要搬走了,以后可能不会回来了。”
“那我把这个送给你,这个很好吃。”笙月把棒棒糖塞到我手里,“我家只有最后一个草莓味的了。”
我把糖揣进兜里,捏了捏她的脸颊:“谢谢。”
生活或许是苦的,但你还是能在胆汁般的岁月里咂摸出一点甜味。
这是世界深敛于内的温柔。
新家面积不算大,两室一厅,但十分敞亮,我和周玉莹住绰绰有余。卧室是向阳的,周玉莹依然按照以前的布置给我买了个书柜,我把书整整齐齐地放进去,看到那本安徒生童话,我心泛柔软,翻到熟悉的位置,那张名片还在。
我把这本书放在了最中间。
还有那把伞。
依然靠在我的床头,它被我整理收束得很干练,连一丝褶皱都没有。
搬家之后我就告诉了晏朝雨新家的地址,他说开车到新家的那条路红绿灯特别多,以后可能会因为我违反交通规则了。
我警告他不许闯红灯。
他用低低的笑声欺负我的耳朵:“可来见你的时候总忍不住使劲踩油门。”
“那你克制一下。”我说,“十二分被扣完,你就只能走着过来了。”
“那我用跑的。”
到学校看着课桌就懵了,短短三天就累计了一小沓卷子,施可卿给我放好了摆在课桌正中央,非常醒目地提醒着我已经高三了。
何纪得知我搬了家,嚷嚷着要来我家庆祝乔迁之喜,我戳穿他:“你其实就是为了摆脱补课吧。”
上学期期末考之后,何纪他爸就开启了修罗模式,看着他高不成低不就的成绩直发愁,一怒之下请了好几个老师单科进行一对一辅导,何纪苦不堪言。
“哎呀,有那么明显吗?”何纪哈哈一笑,转头又问施可卿:“啥时候去?”
施可卿说:“周六怎么样,我周五把作业写完。”
“还写什么作业啊!”何纪说,“真正的勇士,都在最后一天赶作业。”
“那你别抄我物理作业。”施可卿冷冷道。
“周六,就这么说定了,您好好写作业。”
上次没能吃成的烧烤被打包带到了我家,周玉莹见我带同学回来玩十分惊喜,端着果汁进来,让我们好好玩。
等周玉莹出去后,何纪悄悄问我:“你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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