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多冷静了一会以后,我觉得幸好憋着没分享。”
薛风疏道:“为什么?”
“我有个高中学长是吸血鬼,走在路上总会被一些人自动远离,因为他的模样在集体里太突兀了。”
云枝嘀咕:“他那么格格不入,而我比他还要特别,更像是怪物。”
薛风疏道:“你的性格太敏感了。”
Tiro的大楼在夜间九点依旧灯火通明,每个人都绷紧了弦,为了在大秀上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
云枝坐在楼道的台阶上,若有所思道:“确实是的,不过我在小锦那里没这么小心翼翼。”
“因为他在你这里不爱说人话?”
他笑了起来:“如果他是不说人话,那我就是不干人事。”
在沈锦旬身边的话,自己有种放松感,总是忍不住去任性,或者去索取。
“话说你最近渴血反应严重吗?有没有异常情况?”
云枝说:“没啊,和以前差不……”
“差不多”这三个没说完,他陷入了纠结。
自己因为沈锦旬弄脏了床单,会不会和这个有关?
可那个时候他似乎没在起反应的时间范围内。
“只要你觉得有哪里奇怪,都可以说出来听听。”薛风疏道。
云枝这下比之前更纠结,结巴了半天,说:“我有一天梦到沈锦旬了。”
讲出来半截又闭上了嘴,他不好意思继续讲。
然而这件事情在心里憋了太久,一旦挑起了话茬,又压不下去。
他强调道:“他穿着衣服的,就靠在沙发上,然后我咬住了他。”
薛风疏没懂云枝为什么要提一嘴“穿着衣服”。
接下来一句,让他差点在实验室里笑出声。
听到云枝为难地说床单shi了,薛风疏忍笑忍到内伤。
他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以理解你想咬他,但那方面和渴血反应没有任何关系啊。”
云枝苦恼:“那为什么会这样呢?衣服裤子真的都是穿上的,做春梦好歹要衣衫不整吧?”
“说明沈锦旬光靠脸就能让你那个。”
薛风疏是瞎说的,可云枝对此一窍不通,真的吓到慌了手脚。
是不沾边的两码事巧合地正撞在一起,还是小锦光靠脸就让自己腿间chaoshi,这个区别很大。
他之前催眠自己这笃定是前者,便逃避似的搁置在心底。
这时被薛风疏这么讲,他不禁怀疑是后者。
毕竟办公室常常有人说“刚才被总裁看了一眼,我怀了”,那自己“梦里被小锦撩了一下,我shi了”好像不是没道理。
薛风疏起哄:“噫!你馋我弟弟的血,馋我弟弟的身子!”
云枝炸毛,不管三七二十一,拼命否认。
“我不是,我没有!”
“沈锦旬知道吗?他知道了更加不和你说人话了。”薛风疏挑拨,“天天笑话你。”
云枝小声道:“才不会让他知道。”
聊了一会,他注意到拐角处不知道什么时候斜出了两道人影。
轮廓很熟悉,惊得他差点魂飞魄散。
白栖迟和沈锦旬刚来不久,发现云枝缩在这里,不约而同地一愣。
“哟,在这里和谁说悄悄话呀?”白栖迟看他在打电话。
本想调侃两句,没想到云枝红着脸,急忙挂断了电话,顺便把手机藏到了背后。
是真有什么暂且见不得光的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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