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无聊到疯魔,都往小老板这里跑了。”
白栖迟纳闷,要不是闲得发慌,为什么要和沈锦旬这个要么高冷要么毒舌的禁欲男聊天。
他并不知道沈锦旬是个双标,在云枝这边不但不高冷,连毒舌都是有意撩拨心思。
禁欲就更加不存在了,非但不会因为听了荤段子而取消云枝的ID卡权限,而且自己时不时打擦边球,并巴不得云枝稍微放开点。
云枝若有所思道:“唔,我随便逛逛。”
沈锦旬:“……”
白栖迟打了个响指:“果然是没事可做!”
这么讨论着,云枝注意到了墙上的画。
那张曾经被卖到了会馆,再被沈锦旬赎回的,自己照着十八岁的沈锦旬身形轮廓描绘的油画。
原先过来的那次,一门心思地想要吸血,并没注意办公区的摆设,这回乍一眼扫到,还有些惊讶。
见云枝的视线凝固在画上,白栖迟说:“小老板的美术审美挺好的,这张画很有技巧,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说要给个机会,叫这个画家来当助理。”
他翘着二郎腿,感叹:“可惜沈总小气,画家不给推荐,画也不给多看。不过许嘉致牵线让我认识了你,怎么说呢?还是你比较好,谁知道那人长什么样,要是太丑会破坏我的灵感。”
听他碎碎念着,云枝无奈:“这是我画的。”
白栖迟“哇塞”了一声,说:“那咱们可真有缘!”
沈锦旬:“…………”
两只吸血鬼互相击了个掌,然后白栖迟总觉得有道视线盯着自己,搞得他不太自在。
是沈锦旬吗?不至于吧!
他完全没有成了恋爱阻碍的自觉,其实云枝上楼,显然是打算和沈锦旬聊天的,却中途调转了方向,和自己热络地聊个没完。
察觉到一丝诡异,他不敢当着沈锦旬的数落,嘀嘀咕咕发了短信给云枝,接着找了个借口急急离开。
云枝看着那条消息:[老板今天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看得我后背发凉!我闪了,明天许嘉致家里见!]
他哭笑不得,同样对此抱有不解。
这有什么好气的?
不过还是油画的摆放位置更让他疑惑,他问:“干嘛把它放在办公室里?”
沈锦旬病恹恹道:“不小心就会被抢走,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心。”
“有那么重要?我画完你还说可以再改改来着。”
“因为没有露脸。”
云枝笑道:“担心你看了以后说我毁你形象,才故意用东西遮掉了。”
“你很少画人,难得画了一次,别人都看不出来是我啊。”沈锦旬说。
原来是想要别人看出来自己画了他,云枝似懂非懂:“我以前没猜到这点。”
是什么时候有了占有欲,开始在意云枝是否和自己关联在一起?沈锦旬自己也说不明白。
即便二叔敲打他,明里暗里有了警告的意味,他依旧没反应过来。感觉到的时候,距离当时过去了整整四年多。
“我也没想得那么清楚,就是不想看到书本挡住脸。最近再琢磨了下,就很清楚自己在别扭什么。”
他从不吝啬对云枝能力的认可,好几次云枝参加完比赛,怕结果不佳而提心吊胆,都是他在不厌烦地鼓励打气。
唯一一次对作品有意见,就是这次。
出于“让别人明确地知道他在云枝这里很特别”的隐晦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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