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猜那两袋东西没炸错人,楼凭死了也好。”
在他的计划里,如果提前爆炸了,按照威力,搅局的该和楼凭同归于尽。
就在宴焕以为手术要中断时,Ragn道:“我们抓紧点时间。”
白宜彻身上的输送管已经扎好,针孔刺入宴焕的皮肤,小吸血鬼胆怯地哭了出来,眼泪滑过脸颊,继而门被推开。
他迫不及待地往门口望去,看到了火光,烟雾。
还有薛风疏。
不容Ragn有任何表示,薛风疏打开水池,浇shi了自己的外套,拔掉了宴焕身上的针头。
“不要动,我不想朝自己的导师挥拳头。”他说。
Ragn说:“你非要蹚浑水?”
薛风疏道:“入学的时候,我发过誓的。”
母亲曾因为失血过多离世,以至于他被大学提前录取时,拒绝了其他光鲜亮丽的热门专业,选择了读医。
他和所有医学生一起念过宣言,即便自己后来待在研究院里不常接诊病人,也牢牢遵守着自己说过的话。
宴焕是自己的患者。
良心和尊严告诉他*,自己不能允许Ragn对患者做出这种事。
阁楼是木质的,整个燃烧了起来。他用外套裹住宴焕,抱起来往楼梯口撤离。
宴焕被打了半麻醉,动不了,只能被薛风疏护在身后,看着蹿起来的火焰封住了他们的去路。
“我还能活么?我想家了,我再也不随便溜出来了。”他绝望道,“这里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一点也不好玩。”
眼前发生的种种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他心知不能添乱,可失控地啜泣了起来。
薛风疏感觉到宴焕趴在自己身上哭得特别惨,心里绷不住恐惧。
泪水渗过衣料,滴落在自己伤痕未褪的肩头。
他侧了侧身,挡住灼热的火焰,让宴焕可以好受一点:“再等一会,就一会,不会超过两小时。如果你还能相信我一次的话……”
被烫得后背刺痛,烟也熏得眼睛睁不开,可他腾不出手护住自己。
“我向你保证,你爸妈落地的时候,就能看到你。”
·
一声爆炸响,自己居住过二十多年的阁楼起火了。
云枝没懂里面发生了什么,心急如焚地喊了几声薛风疏的名字,里面也没人应答。
看到有仆人过来救火,他抓住个眼熟的就说道:“报消防啊!”
“老、老爷的生日……”仆人怕这干扰了会客厅那边的氛围。
“要不是不想让他的生日变成你们大少爷的忌日,就快点去做。”云枝说。
交代完,他转头一看,楼朔和楼凭被严重炸伤,该消停了才对,却在逃生后依旧朝着对方挥拳头。
他见到楼朔的惨状,伤痕累累的真的不能再打了,急忙上前去劝阻,却被楼凭猛地甩开。
楼凭一脚踹上楼朔原有的伤口,朝云枝多瞥了一眼。
看着这个琥珀色眼睛的人擦破了皮,再飞速愈合,他饶有兴趣地挑了下眉梢。
“你是?”
吸血鬼和人类罕见的混血,结合Ragn和自己透露过的养子……
他往那边走过去:“你叫云枝,或者说宴枝?”
有道冷漠的声音打断了他:“没,他之前因为随便放话,跟我改姓沈了。”
在他们身后,沈锦旬这么说着,淡淡地瞥了眼倒在地上的楼朔之后,就望向云枝,检查了一遍他有没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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