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就直接回研究院了,他忍了又忍,只是坐在台阶上给沈锦旬打了通电话。
沈锦旬问:“你醉了吗?”
云枝道:“没有,没喝多少,小锦。”
沈锦旬道:“看来是醉了。”
“有人问我,你好不好看来着。”云枝嘀咕。
“那你怎么说?”
“当然是好看啊,很好看,特别好看。”
回答完,他又强词夺理般地说:“你是什么样关他们什么事,你是我一个人的。”
之前沈锦旬被云枝告知过,这群同学们都是钢铁直男,再听云枝这么说,顿时哭笑不得。
他道:“行行行,是你一个人的。”
语气放得温柔亲和,这么哄了一会,他觉得浑身上下不对劲。
尽管以医生的说法,自己已经度过了适应期,生理和心理都不再受到云枝的影响,等到出院申请被血族管理局批准后,就可以离开了。
但他的心始终被云枝拉扯着,似乎某根很重要的线被牵住了,怎么也放不开。
区别可能在于,之前是因为初拥,这是因为陷入恋爱。
“为什么之前从来没有那么想你过呀?”云枝抱怨。
沈锦旬道:“我们哪有分开那么久过。”
“你高中毕业的时候。”
“你那时候都还没喜欢我啊。”沈锦旬道,“不过你说的也是,我下飞机后连着几天,一大堆朋友同学发我消息,嘘寒问暖的,就你一声不吭。这哪是没那么想我?根本是心里没我。”
昔日云枝过得无忧无虑,觉得很快会再次相见,自然没有记挂。
如果他提早知道往后会和沈锦旬有一段疏远的时光,经历漫长的分离,或许会千般万般地不舍。
“喜欢的,我一定也喜欢过你的,只是没意识到。”云枝哼声。
以为云枝醉得不讲理,沈锦旬没有当回事。
安静了两秒钟,云枝吸了吸鼻子:“虽然没冒出那种和你在一起的念头,但我当时下意识想要和你走。”
高考后的暑假,沈锦旬想过要带云枝一起去国外,只不过被沈习甫否决,于是作罢。
云枝得知后只是笑了笑,找了些理由搪塞过去。
原来是这样?
“我就该和你走。”云枝喃喃。
沈锦旬道:“是我不该去听二叔的意见,如果知道你是这么想的……”
“唔?”
“我会直接向他抢走你。”沈锦旬道,“好了,早点躺下吧,不是每天训练得很累?快点去睡觉。”
云枝顿了顿,酒Jing令他比较迟缓,语调不自禁地拖长了:“你是不是体谅我?”
沈锦旬无奈道:“也不是完全因为这个,我怕我再多听一会你的声音,又要控制不住溜出去找你了。”
听到他如此回答,云枝笑个不停。
“幸灾乐祸?”沈锦旬道。
云枝道:“真的不来看看我,确认我丢没丢失吗?”
被同学的喊声打断,他撇了撇嘴,挂断电话。
离宿舍门禁还有两个小时,云枝本可以和同学在校内四处闲逛,或者回床上睡个懒觉,自由自在地支配这个良夜。
可是他没有。
他一笔一划地写下离开宿舍的登记表,绕过满是爬山虎的矮墙,穿过灯红酒绿的街道,恰巧坐上了今晚的末班车。
去年夏天,他被赶出沈家,迈着沉重的步子,从沈锦旬的世界里逃离、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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