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温和很柔软的表情,永远顺着宁远,他爱听什么就说什么,从同学八卦聊到某个豪门近来又有什么动作……他们是一路人。
相同条件的家庭,相似的成长经历,苏河曾经以为没有人比宁远和他更相配了。
但苏河也想不通怎么突然之间,他和宁远就没什么话可说。
“你最近躲着我。”宁远笃定地打破了缄默,“为什么?因为我和姜韵结婚?你不喜欢姜韵,所以我叫你的时候也不出来了。”
苏河解释:“没那回事。每周要上12节课还有晚自习,累得不行,连棠湖都不回,大哥是知道的。”
棠湖就是苏清那栋豪宅所在,宁远一清二楚,只是不肯接受。
宁远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到最后无能为力地对他倾诉:“筹备婚礼好难,阿河,你不在我真的什么都做不好。”
潜藏的台词就是“我需要你”。
这句话他百试不爽,但苏河却没有从前的震动。他静静地抿了口水,余光还被淡蓝色的信封扎着,上面漂亮的设计过的花体英文印出宁远和姜韵的英文名首字母,还有他们姓氏缠绕在一起的符号,都太真实。
“你可以做好,公司的事,还有……家里的。”苏河笑了笑,“不需要我也可以,真的。”
宁远不说话,他闭了闭眼强行忍住酸楚,站起身。
“那我先走了。”
“我送你。”苏河从善如流地跟上。
宁远叫住了他:“不用,你还要陪小情人吧?别管我啊。”
他转头去玄关拿了包,故意发出很大的声音,七八千的鞋踢在柜子上也不心疼,恨不得故意弄坏什么东西好换苏河的在意。以往他的脾气不用发出来,苏河就耐心地开始哄,现在宁远突然感觉自己做什么都无济于事。
苏河靠着拐角处延伸的吧台,浴袍里露出Jing壮的一点胸肌,欲言又止。
宁远最后期待地转头,他们四目相对,以为苏河终于有所表示。
苏河却说:“新外套很好看。”
宁远愤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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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的动静很大,苏河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短暂的陷入了无措。
他和宁远之间好像不该这样,但究竟要如何他拿不准主意。已经答应苏清日后少来往,不仅是因为大哥的要求,苏河自己也愿意——宁远是他必须要放开的人,他不可能等宁远结了婚还和宁远不清不楚,而且宁远根本没有和他挑明的意思。
苏河不做第三者,也不想永远当个没名分的备胎,对宁远已经很没有底线了。
他很清楚之前宁远的态度,不戳破,不承认,就由着苏河对他好。那会儿他满心都是宁远,也暗自决定只要宁远不结婚,自己可以玩归玩但心里永远有他。
从前苏河的床伴们或多或少和宁远都有一点相似,有的是酒窝,有的是笑容。归根结底,因为他总是得不到。
求不得本该是最意难平的情绪。
可惜世上的事变化无常,没谁会真正为了毫无回应的喜欢支撑一辈子。
思绪抽离,被一阵门铃声打断,苏河看了监控,这次才是送早餐的。
保洁也来了,进门后就开始道歉:“苏先生,对不起对不起,路上堵车……比预定时间晚了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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