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真用不着。”
周野笑笑,没说话。
裴燃知道他还紧张,毕竟明天就正儿八经去看医生。
治的还是沉疴旧疾,心病难医。
裴燃知道,也理解,但还是那句话,没有同理心就永远安慰不到点子上。
他能做的只是陪。
不管前边儿怎么样,变好或者变坏的这条路上有人陪。
这就稍微安心。
去骨园老板那儿拿了风筝,没聊太久,老板昨天晚上又玩得晚,这会儿还是撑着一口气才醒着给送风筝。
“好好玩儿。”老板眼神就没从周老板身上挪下来过,“回头带来一块儿玩。”
“边儿。”裴燃笑骂了一句,稍微挡了点视线,“说了不玩儿。”
“那你现在都什么活动?”老板问了句,“光谈恋爱啊。”
“放风筝。”裴燃把风筝摇了两下,上边儿的灯这会儿都有看着点儿亮。
“行。”老板乐了一下,“好好玩儿好好谈,我先回了,睡觉。”
裴燃没再多话,道了别之后拉了周野离开。
俩人一块儿回车上。
这边是个别墅区,得绕一段儿,裴燃有点儿分不清路了,后来还是周老板坐驾驶座给带了出去。
主要他家裴燃也不常来,来了也就是喝多了借住一晚,刚刚进来还是老板全程语音指挥着过来。
这边儿物业不行,保安都不给带进来。
还是周老板那儿安全,手无寸铁进个门堪比持枪进村。
还得是有持枪证的那种。
裴燃想起来之前保安小哥那眼神就觉得乐,觉得现在这些小孩儿太有意思,想得多。
跟他刚毕业那会儿没法比,是他心眼比不上人家。
这个点广场上挺多人,放风筝和跳舞的各占一边。
大都是父母带着小孩儿来玩,要么就是小情侣。裴燃挺没有压力的把自己跟周老板归结到小情侣那一边,拿了风筝往那边儿去。
天气正好,风也舒服。
这种天气裴燃很喜欢,穿什么都能扛得住,以前拍照最喜欢这种日子,不会太热或者太冷。
左右就仨字。
给我飞。
裴燃放过太多次风筝,但他估摸着周野应该没放。
没别的,周老板给人感觉就不像放风筝的人,说他会追风筝也不至于,那种随意洒脱的人他不像。
他有点儿拘,但不知道拘的哪里。
可能是自己。
裴燃对这块儿一直挺敏锐,这种说法没什么依据,就是他觉得是。
但他也不对外说出来,就自己心里边儿猜。
这种事儿他相信医生,相信周老板,但不敢信自己的判断。
怕误判,怕耽误了周老板。
裴燃把风筝线绕开了给周野,戴了手套以免线割穿了手指。
那得是刺骨的疼。
裴燃以前有过一次,那会儿还没太严重,就已经疼得不行。
这种感觉不能被周老板体验,所以手套得戴,戴起来还挺酷,特别帅。
周野拿着风筝在原地站,看了看边上一小孩儿拿着风筝瞎跑着玩儿。
风筝就被拖在地上。
听着声音挺沙沙。
周野跟着跑了起来,左手拿着锤,右手牵着线。样子还挺逗,很可爱。
一。
二。
三。
给我飞。
风筝逆着风往前,像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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