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鹤’字吗?”
唐雨杺笑了一下,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对。”
朱芸跟着凑了过来,一只手在放有珠子的小篮子里来回扒拉,说:“那我也要挑一颗珠子串在手绳上。”
“关于老陈的消息,你都听说了些什么?”唐雨杺边逗弄怀里的猫咪,边继续之前的话题:“把你听来的都跟我说说。”
朱芸简短回忆了一下,打开了话匣子。
“听说是老陈他媳妇病了,具体什么病老陈也没跟人说起过,只知道挺严重的。好像也就几个月的活头了,也是可怜。
听去探过病的老徐说,老陈压根就不让外人进屋。
这老陈啊,自从他媳妇病了以后,完全就像是变了个人。生意也不做了,也不爱跟人打交道,天天就是守在他媳妇的病床前。
老徐说上次见他的时候都不敢认,那老陈如今完全是瘦脱了形,烟是一根接一根地往死里抽,像是不要命了一样。”
“抽烟?”唐雨杺若有所思道,“老陈不是早戒烟了吗?”
“心里担着事呢,借烟消愁吧。”朱芸猜测。
在编织篮里扒拉出一颗绿色的珠子,朱芸给店主递过去,说:“姐姐,我要这颗。给我刻上个‘浩’字,浩瀚的浩。”
店主伸手接过珠子,应了声:“好。”
“都知道老陈怕老婆,谁能想到呢,他以前常挂嘴边的那句‘惧内也是爱妻地表现’竟然是真的。”朱芸遗憾道,“可如今老天爷要跟他抢人,他留不住的,真是可惜了。”
店主听得入神,越听越觉得心酸,说:“真可怜,那个老陈对他媳妇用情那么深,要让他看着自己的媳妇慢慢死在自己面前,也太残忍了。”
生离死别的话题过于沉重,店内三人一时无言,陷入短暂的沉默。
朱芸突然“哎呀”了一声,一拍腿,说:“完了!我不知道耗子的手腕粗细啊,这到底要编多长合适?”
她转头看唐雨杺手里正编着的手绳,问:“你能比划出阿鹤手腕的粗细吗?”
唐雨杺点了点头,说:“阿鹤的手生得好看,我常捏着玩。手腕粗细,我大差不差应该能比划出来。”
朱芸撇了撇嘴,由衷道:“真是羡慕你俩,这小手想摸就摸。”
唐雨杺看了她一眼,笑着闹她:“耗子的手你要想摸,完全可以用强的啊,反正他又打不过你。”
“去你的。”朱芸笑着推了她一下。
“不知道对方手腕粗细也没关系的,可以预留出一个伸缩空间,这样就可以根据手腕粗细自由调节了。”店主给她出主意。
“这样也行吗?”朱芸立马眼睛一亮,嘴甜道:“那,辛苦姐姐一会儿教我一下。”
店主微微笑着摇了摇头,说:“不辛苦。”
唐雨杺放在斜跨包里的手机震了两下,她拿出手机看最新发来的短信。是周鹤询问她的落脚点,要给她送伞。
读完那条短信,唐雨杺嘴角勾起的弧度加深,手速很快地给他回消息。
朱芸一看她这明显少女怀春的表情就猜到了,问:“是阿鹤?”
“嗯。”唐雨杺点了点头。
朱芸想起了些旧事,问:“阿鹤跟老陈的关系不错,老陈的近况,他知道吗?”
唐雨杺在屏幕上戳点的动作一顿,静了半晌。想起周鹤近来似乎有些反常的情绪变化,不怎么确定地说:“也许,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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