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矛盾,谢时君是他的药,一种能让他暂时忘记许怀星的药。
在谢时君面前,他即便在讲着许怀星的名字,也不会有多大的心里波动,甚至在刚才的游戏里,他在讲起和许怀星之间所谓“疯狂的事”时,潜意识里已经把它当做和谢时君之间的一种情趣,并乐此不疲地试探谢时君的反应。
这很羞耻,但是他不得不承认,他已经对谢时君产生了药物依赖性。
向初在两难境地中,艰难地选择了退一步,他推拒着谢时君压下来的肩膀,说:“谢老师,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别在这里做?”
“当然可以。”
谢时君说着便抄着向初的膝窝和肩背,将他稳稳当当地横抱起来。
向初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被他抱,一时间有些紧张,但腾空的不安还是促使他用双手搂紧了谢时君的脖子。
谢时君抱着他走到门口,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开关就在旁边,“帮忙关一下灯。”
向初分出一只手按下开关,于是公寓里的最后一盏灯也熄灭了,一片漆黑中,谢时君近在咫尺的呼吸声被无限放大,这让向初感到慌乱,低声请求着:“您别这样,放我下来……”
谢时君贴近他,用气声说:“嘘——安安睡着了。”
低沉而性感的嗓音像一道咒语,向初受蛊般地安静下来,任由谢时君抱着他,在黑暗中穿过客厅,路过谢怡安的房间,进了主卧。
这是他们第一次尝试在酒店以外的地方做爱。
向初很明显地感觉到,今晚的谢时君有些急躁,虽然尽量在给他温柔的前戏,但真正进入后,连落在他耳边的喘息声都比平时要重了几分。
游戏中试探出的答案,在这里得到了验证真实性的绝佳机会。
向初喜欢的面对面的姿势,和几乎没有停下过的吻,他在一片昏沉中仍记得要关照到谢时君喜欢的,毫无章法地吻着他的耳朵,在高chao的边缘含住耳垂轻咬,邀他和自己一同沉陷。
最后他们把整洁的床单弄得一团糟,赤裸着抱在一起,对视上的时候,都忍不住笑了。
今晚的他们像两个不知轻重的毛头小子,一再惹火对方,都以为自己能全身而退,结果是玩火上身,两个人都落得一身狼狈。
洗完澡已经过了十一点,谢时君提出让向初留宿一晚,向初没有拒绝。
谢时君把床单被套都换了,深蓝色调的,很适合安眠,向初躺在里侧,感到一阵久违的轻松。
今晚之前,他和谢时君总是有意无意地端着架子,一个滥用温柔,一个过度谨慎,如今他们之间的最后一道隔膜也被捅破了,相处方式变得舒适,只差一个故事。
“谢老师,我们现在不玩游戏,给你一个讲故事的机会,你要不要?”
9
我们一起吧,既然顺路,那就一起走一段。
所有人都认为谢时君活得通透,对什么事情都看的很开,好像没有什么能让他感到困扰。
骨子里的从容和自持是装不出来的,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慷慨地分给旁人温柔,不带任何目的性,也不讨任何回报。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根本没有这样好。
三十岁那年他才谈了人生中的第一场恋爱,对方是他的学生。
冉秋意是他升副教授以后带的第一届研究生,于情于理都应该倾注最多的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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