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仲山很快也跟了下去,与他站在一起,冷冰冰的夜风吹在脸上。
越仲山在这瞬间开始无穷无尽地后悔,后悔自己问了那个问题。
他也开始彻底地迷茫,没有办法,也没有任何希望。
他的确很笨,之前没有把对待下属时恩威并施的方法用到江明月身上,已经是一种对待爱情非常了不起的见解,这只能是因为他真的把江明月当作.爱人,从一开始就是。
不然想也知道越仲山其实不会是幼稚的人,因为他在商场上就不可能用一张冷脸去战胜对手,与他打交道的也并非全是西装革履、家教良好的大老板。
简单来讲,他的其中一个支线的原料供应商就由一个庞大的网络组成,就像当初穿着工衣去原灵下厂,其实他要做的事情非常多,要面对的人也多种多样,必要的时候,他也可以亲切,温和,年轻时跟着越枚因的时候,甚至称得上卑躬屈膝。
可他把江明月当成是自己势均力敌又亲密无间的爱人,两个人在一开始就不太平衡的爱情中争夺各自的尊严,越仲山才在下意识中显露出自己最少示人、最真实也最不讨喜的一面。
除了一直以来都习惯用压倒性的金钱方面的付出来巩固感情之外,他没有想到要用任何笼络与迷惑的手段,例如为自己戴上假面,摆出一副坦然大方的模样。
即便在他意识到如果那么做的话会是捷径中的捷径以后,甚至他不是不可以装一辈子,毕竟与江明月一辈子只看这句话就具有无穷大的吸引力,他还是没有。
虽然一直以来,他都不太相信自己有哪里值得被爱,但却又是发自内心的,深深地渴望着江明月能因为越仲山就是越仲山而爱他,而不是其他任何装出来的样子。
可就算江明月肯给他的耐心多,也总会有一个终点。
那件事是什么时候做的没有关系,有关系的是做过。
江明月不能原谅一件早就发生了的事,这对越仲山来说就是无解的迷题。
他可以改,可以吸取教训,却唯独不能使在江明月还没开始教他的时候犯过的错误消失。
他感觉到深深的无力。
“到底要我怎么做,江明月,很多毛病我都改了,一开始的那件事,我没办法解释,要杀要剐全凭你,可你知道的,我以前,我不懂,后来不是改了吗!赌场的事以后我就全改了!”
越仲山顿了顿,重新压下语气:“其实我想,你对我不满意,到底根源是不是还是因为那个姓魏的,因为我不高兴,跟你吵架,可你有没有反过来想,如果有一个人明确说过喜欢我,我还跟他联系,并且骗你,你会怎么样?”
“我会跟你吵架。难道你指望我大度地说别人喜欢你不是你能控制的,你因为辞了合适的工作联系他也是出于好心?”江明月说,“你告诉我,如果有人喜欢你,你会不会跟他联系。”
“……”越仲山说,“不会,我让他滚的远远的。”
“那就好。”江明月说。
越仲山感觉自己被抢了台词,突然间没话可说了。
“那是因为我看你手机。”
看他终于说到点子上,江明月说:“我跟喜欢我的人联系你都原谅我了,你看我手机我还不能原谅你?”
越仲山咬咬牙,很想捶一把车顶,但是一直记着江明月说的“愤怒转移”,说打东西就是想打他,所以最后还是没有捶。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