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息烽真的对余泽束手无策。
他这个粗糙的大男人,对着这种细皮嫩rou的小屁孩就无从下手,更何况刚才他还把人家给弄哭了……真的娇气。
郑息烽无奈又头疼,只恨不得把余泽的嘴给捂了,让他别哭了。但是他这么一做,估计等会余泽哭得就更惨了。
……他娘的,好好一个男子汉,动不动就哭算什么本事!
郑息烽在心底这么叫嚣着,然而面上却扭曲出一个温柔的笑,说:“别哭了,啊,有什么好哭的。”
余泽说:“那,教官你不能让我训练!”
郑息烽也顾不得余泽为什么会叫他教官了,连忙好好好行行行,把余泽哄得不哭了,这才长舒一口气,心想他这辈子的耐心和柔情都耗费在这会儿了。
余泽不哭了,在心里偷偷比了个耶,心想,计划通。
他就知道郑息烽这种糙汉受不了这种哭唧唧的撒娇,你看这不就逃了军训吗?
可惜现实里没脸使出这种招数来……余泽又突然有点遗憾。
要知道,在余泽的大多数同学眼里,余泽就是个高冷帅气话不多的盐系青年。
盐系是什么意思,盐就是咸,咸就是咸鱼的咸啊。
然而大多数人都没有意识到这一重本质,还以为余泽是朵高岭之花。
余泽要脸,而且还有种十分奇特的社交恐惧症(因为懒所以不想和陌生人接触),因此久而久之,别人对他的这种刻板印象也就无法挽回了。
郑息烽看余泽不哭了,总算是松了口气,忍不住笑骂他:“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动不动就哭,羞不羞?”
“回将军,我叫余泽。”余泽总算是回过神,用了不lun不类的古代称呼。
好在郑息烽也不和他计较,只是奇道:“无字?”
余泽愣了一下,回忆一下脑海中的记忆,就说:“未及弱冠。”
郑息烽沉yin片刻,便道:“不妨让我给你起个字,不枉同袍一场。”
余泽惊讶了一下,然后欣然道:“好啊。”
“余泽……”郑息烽思索片刻,笑道,“我是个糙人,就给你取个简单点的吧。你家人为你取名泽,想必是希望你享余家恩泽,但你也应当知恩图报,既然如此,就叫你知恩吧。”
余知恩……
余泽念了念这个字,觉得还挺好听的,可是又觉得哪里不对。
他又反复念了念,才忽然道:“将军,知恩,zhi、eng,不就是郑吗?你这是要我跟你姓啊?”
他调笑着说道,知道郑息烽肯定是无意的,倒也没想太多。
郑息烽的表情却忽然滞了滞,他心中想着跟随他姓郑这事儿,又抬眸望了望余泽那张脸,猛地就有些不自在。
郑将军喜欢男人。
这事儿天知地知他自己知。因着家中二老去世得早,倒也没人张罗着给他定亲,再加上常年打仗,这事儿一拖二拖,导致郑将军到现在也还是孤身一人。
郑息烽知道有不少男人都和同性过日子。这是个乱世,人们搭伙过日子,女人都没活下来几个,有个男人作伴,泄泄火,也就不错了,其他人也管不了那么多。
但郑息烽知道自己和那些人是不同的。
他是天生喜欢男人,对女人没感觉,有时候甚至觉得那些娇娇软软的身体有点恶心。
他在战场上,遇到的都是些比他还粗糙还狂猛的士兵,猛一见余泽,总觉得这小孩儿跟个姑娘家似的。
但是他对着余泽却不犯恶心,反而觉得这小孩儿挺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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