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珂皱起眉头，英气的眉毛被汗水打shi，凌乱的皱成一团，像shi了毛的小狗。随着皱眉动作牵扯眼皮，肿胀下垂的眼眶又无声流下几滴泪珠。她坐在床上，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体两侧，听到秦?的话后，十指慢慢收紧，把被单也弄得乱糟糟的。

    “你说什么？”

    陆珂有些搞不清这样的状况，她眼前的是秦?，还是她过于渴望而产生的幻觉？

    秦?的膝盖抬起，跪坐在床上，蹭着床铺向陆珂爬来，睡裙随着她的动作翻折，反射着柔和的冷色月光。她爬过还有体温残存的被褥，爬过陆珂弯着的腿，为了保持平衡而搭在陆珂肩上的手，也是为了拥抱她而搭上的手。因为摩擦而变得温热的膝盖落在陆珂的胯骨两边，秦?的身子落在陆珂身上。她感受到腿心之间有股子炙热的灼烧感，许害羞，也许是因为告白而激动，她的脸颊泛起红晕，鼻子痒痒的，呼出的热气也带着酥麻。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语气却是坚定且确信的。

    “你听好，我虽然以后可能会说很多次，但是这一次，是我第一次说。”

    “我喜欢你，陆珂。”

    “虽然没有你喜欢我那样的多，可我正在一天比一天的更加喜欢你。”

    秦?的手捧着陆珂的脸，那双可怜的眼睛里都是泪水，却舍不得闭上眼，一错不错地盯着她。没人不会对小狗心软，长长的睫毛盖住眼珠，耷拉下来的双眼皮，没干的泪珠挂在睫毛上，拉扯出一条长长shi漉漉的痕迹。这样的小狗怎么会忍心不抱入怀中，让小狗把脸上沉甸甸的泪珠在你脸颊上抹开，顺着颈线拉出几道痒痒的水痕，一路往锁骨中间流入。

    没等那双眼的主人有什么反应，秦?就吻了上去，感受到因为哭泣而充血炽热的嘴唇被自己含进嘴里，chaoshi的口腔在互相打架。泪水沿着她捧着陆珂脸的手心，滋润表皮，一直延续到她的手腕，打shi手腕处青色的经脉。

    陆珂的手顺着秦?坐在自己身上的双腿向前摸，先是秦?折叠的腰部，再慢慢摸上脖子，在脖子上匆匆摸了几把又继续往上，将手指有些粗鲁地插进秦?的披散的头发，十指做绳，露出秦?的脸，与陆珂接吻时闭上双眼的容颜。

    陆珂甚至来不及好好感受与秦?接吻的快乐，她得看看，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真的秦?。她有些不情愿地挣扎着，不是不喜欢接吻，是太喜欢秦?而变得不知所措。

    秦?被打断有些困惑，她皱着眉睁开眼睛，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带着愤愤然的委屈，觉得好笑又可爱，软下身子，仍由对方把自己箍在怀里，双臂软趴趴地搭在陆珂脖子两边，手指揉着陆珂通红的耳朵，气音里满是撒娇，“怎么啦，不喜欢？”

    陆珂摇摇头，“喜欢……但是你不要可怜我，我不要你可怜我……呜”

    她之前哭的厉害，此刻说话也抽抽噎噎，说上几句就要急促的喘息几下。

    “不……不要……这样，要…呜…真的，真的喜欢我……唔”

    不要因为可怜我而故意纵容我，不要因为觉得我可怜而做自己不情愿的事。

    秦?又是一笑，原来爱里的人就像小孩，说了的话得再三保证，签上大名，做成一个条约才是真的作数吗？

    语言如果不管用，那么就让行动做证明。

    陆珂，我真的喜欢你啊。

    “好啊你，陆珂，我说喜欢你，你说我在可怜你，你才是有意思，听不懂人话。那么好了，既然这样做这样说，你都不相信，我只好……”秦?扭开陆珂按在自己后脑勺上的手，直起身子坐在陆珂小腹上，感受陆珂因为自己的话而紧绷绷的腹部，每一块肌rou都在薄薄的皮肤下鼓起。秦?一只手转到身后，一只手慢慢解开自己的吊带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