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何岳,是一个高二的学生,本来我不想说关于我的身世,因为说到那个就等于在揭我的伤疤,我自幼就失去了父亲,初三的时候由于车祸又失去了母亲,高一的时候我一直寄住在姑姑家。但我发现她对我并不好,与其在别人家里遭人冷眼,不如自己出来一个人生活。好在我有父母留下的那些遗产,如果生活得不怎么奢侈的话我想够我从高中念到大学毕业,我成绩一直很好,是班里的学习委员,我想等到大学毕业了我就可以自己找工作了,或者有多余的钱做生意等等。现在我住在学校附近了一个小区里,一室一厅的房子,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我是那种天生会自己照顾自己的人,虽然有时觉得很累,但我很满足,因为人享受着一个人的生活。
从小就和别人不一样,因为是单亲家庭的关系,我乐于在我周围的同学、朋友间寻找我的感情寄托,所以有时我很开朗,有时又变得很内向。反正落关挺大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到了一个男孩子对异性产生好奇的年龄,但这一点在我身上一点都不起作用。第一次偷偷买了A片,看到片子里的女人露着一对大ru房我就觉得恶心,还有肥厚的Yin唇真的像一张嘴一样,流出有点白又有点透明的ye体。上帝啊,这是什么和什么啊?但最后我仍然产生了生理反应,原因不是那个女人,而是和她做爱的那个男的。健美的身材,还有硕大的鸡巴,我从来没发现的男性魅力竟然在这顷刻间都被挖掘出来。之后我开始知道自己喜欢男人,换句话说我是个不折不扣的gay。但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我知道同性恋不被承认,会被人嘲弄,那些自杀的,沦落为ji男的,得艾滋病的不在少数。所以我隐匿起来,观察着身边的情人,却只是偷偷地暗恋,做梦的时候和他们缠绵在一起。
每次在听别人聊天的时候说起同性恋我心理就会紧张,动作也变得呆板。有一次我听到他们在谈论同性恋的1和0的问题。他们说:0的思想尚可以被人理解,因为他只是相思细腻,对异性不产生兴趣,想得到一种安慰,一种安全而已;那1呢?他们笑笑说就是说他们得比男人更男人,需要的是一种怪异体贴。我听了以后心跳马上加速,他们竟然把我所想的都说出来了。我尴尬地笑笑,装着埋头看书。
今天是去学校报到的第一天,班主任在发完书之后,学校里竟然要组织学生学习新的广播Cao,下午2点就得去Cao场集合。我心里一百年不愿意,天还没凉快下来了,又要出去晒皮,我好不容易在暑假的几天养白的。
出意料的是今天教Cao的是个新的体育老师,好年轻,好像是刚刚从体院毕业出来的。他人好高哦,按照估算他应该在一米九以上,身体健美,典型的肌rou男。完了,这下心思集中得不在做Cao上了,而是琢磨着他长什么样。我这里反光,只能看到他身体的轮廓却不知道他的相貌,直到结束我仍然没看清楚他到底长什么样,不过我听说他叫曹巍,的确是个新来的老师,而且刚刚大学毕业。
开学第一个星期,我又和往常一样放学的时候不急着回家,去篮球场边走走,那里有一片树Yin,那是个不错的地方。每次都可以看到有男生在那里打球,不过今天很特别,我又看到了那个高高的身影。明显是欺侮人,这么高还和那些身高基本都不足一米八的人打球,太赖皮了吧。不过上次没看到他长什么样,这次应该可以看到了。
那是一张很有棱角的脸,除了有一点没刮干净的胡渣,那就是一个很阳光的男生,上身是白色的T恤,下身是一中裤,脚蹬红白色的篮球鞋,我都不觉得他是老师。虽然他人高,不过打球还是很牵让的,尽量不和学生抢球,还时不时地指导他们运球的动作。从这点上说,还算是个合格的老师吧。天很热,所以没多久,在场上运动的人都已经汗留浃背了。他竟然把T恤一脱,露出一身健壮的肌rou,都可以清楚地数到六块腹肌,接着又脱下手表。转过身,看了下四周,只发现我坐在一边在发呆,就跑上来对我说“帮我看一下手表和衣服好吗?”我还没回过神来,他用手在我眼前挥了一挥,笑着又重复了一遍:“帮我看一下手表和衣服好吗?”我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应了一声“噢”,然后接过那件被他的汗水弄得半干半shi的带着他体味的短袖T恤和卡西欧的电子手表。
我从没想过今天我和他会离得这样近,不管怎么说我又添了一个值得暗恋的人。
事情的发展往往是一种巧合,星期五上体育课的时候,我又吃了一惊,原先那个教体育的老头退休了,所以从这个学期开始,我们的体育课就由他来上。他显得很神气,自我介绍了一下后,还多加了一句,希望喜欢打篮球男生可一叫他一起玩,他说他以前就是篮球队的。这下男生堆里闹开锅了,学校里还来了个专业篮球指导可得好好讨教讨教。我撇了撇嘴,我天生对运动没什么好感,每次都只能混及格而已。他上课很随性,你可以选则任何你喜欢的运动,就是不可以闲着。没办法,我只好和小A搞了一副羽毛拍去小花园后面的一块空地打羽毛球,而他则和一些男生在篮球架下疯。直到打下课铃,他们还在那里玩得起劲。
“喂,你叫什么?帮我叫一下体育委员,把器材收一下。”
体育委员正跟着他一起疯呢,一听到这个事,就和我说:“何岳,帮忙收一下,意气风发谢啦。”他们好像挺喜欢支使人,短短一个星期我已经被他支使了两次了。结果我只好代替他们收借出去的东西。
天气开始凉了,我仍然喜欢在放学的时候去那里转一圈,就算路过也好。看到他了我就会比较踏实。而他竟然第一个记住我的名字,在经过场地的时候习惯性地和我打招呼。我想这对于我来说也算是一种幸福,虽然我不喜欢打球,但他还是记住我了。
期中考试后的第一次体育课,他带着班里的男生又开始像发泄式地逛玩,他还说运动最能释放压力。说得没错,不过每个人选择的方式不同。那天我偷着休息,拿着羽毛拍坐边远处,反正他打着球也看不到。才坐了一会儿,我就看到那双熟悉的红白相间的篮球鞋印入了眼帘。真倒霉,这么一次还被他逮个正着。
“怎么?不舒服吗?”他关心地问。
“没,没什么。”我有点发慌。明显他刚从场上下来,脸上还有细细的汗水正从皮肤里渗出来。
“那你怎么不去打球?”他又问。我默不做声,我都没想好我该怎么解释。他好像猜出了什么似地,又说:“来,跟我来。”我想,作为一个班干部,免不了是批评了,他应该是给我留面子,所以才去他的办公室。但他没有,他把我带到放器材的小屋子里。关上门。这样空气显得好像有点闷,还有一种淡淡的塑料的味道。
“坐啊。”他说。小屋子里根本没有椅子,只有一个夹起的乒乓桌。我就只能坐在桌子上面。我开始纳闷,他到底想怎么惩罚或者批评我,该不会是运用私刑吧,想想就感到害怕。他走过来,“你在想什么?该不会是想我会怎么批评你吧。我看上去很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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