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飞亭目下无人地疾入御书房,正要呼喝皇帝时,斜眼瞧见软塌上的明黄色身影,一身怒火立时被一道春水熄灭。
皇帝似乎刚从午睡醒过来,衣衫凌乱,身躯还半倚在软塌上。他眼神迷离,目流睇而横波,颊色如醉芙蓉,唇上水光灔灔。
周飞亭平常不好咬文嚼词,对诗词敬而远之﹐此时脑海中却不由浮现一句诗,「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段玄璟一见周飞亭也征住,突然,头中似有多道声音吵闹,头痛欲裂,
当他终於回复过来时,就见男人主动搀扶他。
「...我还当那太监说的是假话。」周飞亭见段玄璟眼睛回复清明,就毅然放手。「皇上龙体有恙的话,就该叫人宣太医。末将先告退了。」
「爱卿,你不许走!」段玄璟大急。男人突然在欢好时离去让他觉得自己激怒了他。本来还在独自惆怅时,男人的折返让他大喜。他怎样也得在今天留下这个男人。
「你甚麽都不说就走让朕好生难受。」他扑去抱住男人宽敞的背部,感受到身体的僵硬,他继续卖力讨好,在耳边温声细语。「你就别气了,你一个人生闷气,气着的话,朕就更难受了。朕做错了的话,你就跟朕说,朕一定会改过的。」
「...微臣得去宣太医了。皇上看来病得神智不清。」
「是,朕的确是病了。不用找太医了,药就在这里了。」
「那药在哪里?我给你拿来吧。」
「咳...能治好朕心病的药不就在朕眼前吗?」话一出口,段玄璟就万分後悔。他之前听左晚衣说他怎样哄他的一众情人时,就学上几句。可是当他说出口时,羞耻感就袭向全身。他佩服左晚衣能轻易说出这些情话哄人,难怪他能左右逢源。
「皇上莫要戏弄人了。」
「朕哪敢戏弄你?朕一颗心都任你搓圆捏扁了,在你面前一直战战兢兢,担心惹你生气。」
男人突然转过身子,强势地捉住段玄璟的手臂,明明外头天色详和,房内却有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
「...何时开始?」
段玄璟疑惑地看着男人。
「皇上何时开始...」男人的颤音出卖他的情绪。「心悦我?」
「爱卿,你该不会不知自己的龙凤之姿?十年前相遇那一刻,朕就已经被你的风姿所折服。」段玄璟每一句话皆是肺腑之言。「不过,你可别误会朕是个好色的登徒子。你的性格和才华无一不让朕倾慕。你对朕之好,朕一直铭记在心。」
「我这样狠心对你,你也不介怀吗?」
「朕也知你当时心里不好受,都怪朕当时没有好好跟你说清一切,你才会误会。不过,现在误会解开了,你该不会再气朕了吧?」我知道你曾经心悦二哥,你恨我也不出奇。段玄璟心想。
「...皇上当真不在乎臣是男子?」军中喜好男色者不少。周飞亭长期待在军中,耳濡目染下,虽然没有亲身体验,他对南风却是没有太大的抗拒。
段玄璟正闷纳着情人怎麽好似不信自己是一片真心。想到之前被情人撩拨的欲望还未消去,他便咬牙道。
「看来朕要好好证明朕有多喜爱你的男儿身。」
在得悉皇帝对自己一往情深後,将军脑子还缓不过来,轻易就被皇帝推倒在椅子上。段玄璟一手把男人的裤子拉下,阳具便暴露在空气中。
周飞亭器物甚伟,粗度叫人望而生畏,更可怕的是其长度和硬度。周飞亭三弟周遂云就戏道「周家大郎以断魂枪独步天下,却不知他胯下火龙枪,可杀尽百花。」
可怜周飞亭有着「威武不凡」的火龙枪,他在床事上却不如他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每当他与女子交欢时,枪头才刺入一寸,女子都会痛得死去活来,抱腹求饶。周飞亭虽然为人霸道,却是个惜香怜玉的人,每每看到身下人皱眉哀号便会停下。有次,一名ji女想得到大将军赏赐,便忍着痛楚强行接纳其阳物。二人行巫山云雨途中,周飞亭察觉那女子呼吸愈来愈弱,立时找医者治疗才没出人命。据说她下身流血,过上七天方能下床。他长居的破风城中,所有的花楼都晓得他的大名,姑娘都不敢招待他。由於每次性事都是不欢而散,他接触女人的次数也愈来愈少。堂堂大将军居然要靠手指来发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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