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玄璟终究是把被拓拔锋凌辱之事隐去,道出被绑架的惊险遭遇。贤王和周飞亭听完後,罕有地敌忾同仇。
“他不是滚回去草原的吗?怎麽又偷偷回来大楚了!?若被我碰到这小子,我必把他打到夹着尾巴逃走。”
“想必他是处心积累要绑架皇上。只是皇上微服出巡之时,他又怎会得知?难道宫里有人与北戎里应外合?”
段玄璟差左晚衣对付拓拔锋时,没有大肆声张,二人都被蒙在鼓里。事到如今,他也不好开口。
“那狼崽子抓你时可有伤到你?早知如此,不管怎样,我都应该跟着你的。”周飞亭心疼十分,若非有贤王在场的话,他一早就剥下龙袍,细细检查他的身体。
“无怪皇上消瘦不少,原来是遭了罪。北戎当真可恶,竟敢在大楚内欺我国君。”贤王丝毫没发现自己有多矛盾。段玄璟出事的话,他理应开心。他只能说服自己生气是因大楚之威不容外族来犯。
“请皇上下诏,我必领军去把北戎狗杀个片甲不留!”
“朕、朕无碍...他欲把我掳回北方,也没有真的伤着我...”
日夜被拓拔锋伐挞的经历还是说不出口。段玄璟一看到周飞亭非要去报复的激烈反应,就不敢多言。
然而,有人如此珍惜关心自己,着实让他心中一暖。
“冬天快到了,在严寒中行军实属不明智。北戎人皮糙rou厚,不畏寒冷。但我们却不惯在风雪中作战。周将军,你是想带着大楚男儿送死吗?”贤王讽刺道。
“你又没长年累月守在北方边疆,不过是镇压几个小叛乱,就真以为自己是个常胜将军!?”
一见到二人又有吵起来的苗头,段玄璟立即介入。
“先不管拓拔锋之事,当务之急是要平乱。”
他逐提起杨石之事。虽然他们只是平民百姓,却形成不可小看的势力。有拓拔锋推波助澜,更是如虎添翼。在杨石的率领之下,他们屡战屡胜,愈来愈多流离失所的人也加入他们。这样下去,沦陷的地方不只一个宜城。
一听到拓拔锋在背後暗中给大楚添乱,二人又是骂他狼子野心,手段下作。
“罪不全在拓拔锋。若官员没有知情不报,还要掩饰真相,让蝗灾灾情进一步恶化,那些人又怎会痛失家人,乱离失所,引发暴动?拓拔锋的确不安心,但朕更痛恨的是同为楚人,却欺压百姓的恶官。”段玄璟感叹道。
“你这是在帮那北戎狼主说话吗?”贤王却皱起眉头。
“才没有!朕最痛恨的人就是他!”
段玄璟想到在拓拔锋手上的日子,就不愤他逃得太快了。
“所以他还是有伤着你了!?”周飞亭敏感地捕捉到他的激烈反应。
“...没有。”段玄璟慌忙摇头。
“明明已经被下了药,拓拔锋怎麽还能逃走的?是秦大人失职吗?”贤王的语气略有些Yin阳怪气。
“这也不怪他,是朕的错...”段玄璟脸上浮起可疑的红晕,吱吱唔唔,就是不说到底发生甚麽事。
“皇上该不会被他的脸孔迷惑,放虎归山吧!?”周飞亭想也不想,就把心里话吐出来。
贤王也露出赞同的眼神。毕竟那位狼主的美貌和皇上之前对他的殷勤,他是有目共睹的。
段玄璟几乎要被他们气得吐血。
这两人是自己当成被美色所惑的昏君吗?
“朕才不会放他走!朕巴不得把他锁在宫里,对他所做的事一一奉还!”段玄璟俊脸一沈,不管二人,直冲冲离开御书房。“朕累了,要回银霜宫了!”
“皇上!”
小别胜新婚,周飞亭之前还盘算要来场乾柴烈火,可是段玄璟早已有火──熊熊怒火。这下子可好了,他就要继续独守空闺了。
贤王看着周飞亭一副被猪油蒙了心、失魂落魂的样子,心里笑他堂堂男子汉自甘堕落,哪里像个手握军权的大将军,更似个眼巴巴地盼着皇上临幸的妃子。
他绝对不会像他一样为个男子神魂颠倒。
回到银霜宫时,容知秋已在等待他用膳了。
贴身不离的寻侣虫又燥动起来。他今日上早朝,又见了不少人,虫子都安安份份的。
他一坐到容知秋旁时,虫子简直是在翻天覆地。入秋後,他穿的都是厚衣,藏在里衣的寻侣虫才没有惹人怀疑。
“玉郎,你怎麽又发呆了?”
“可能是上朝太累了。”段玄璟努力扬起嘴角。“你现在对墨宝可真好。”
容知秋的脚旁坐着灰白色的小狗,小狗一抬起小爪子,拍一拍他,容知秋就用另一双银筷子夹了一些香喷喷的rou,送到墨宝嘴里。小狗乐呵乐呵的,看向容知秋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友善。
段玄璟刚一回宫,墨宝可高兴了,整日要黏着段玄璟,只要见不到他就会嗷嗷哀鸣。由於牠太痴缠了,段玄璟只好狠心让宫人把他困在银霜宫里。他原以为吃饭时,墨宝也会跟着他,想不到牠反而去了找严厉的容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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