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人又来了。”柴锐看着站在门口,拿了短鞭,褐色短打,自觉五品后稷司事门下便颇有几分颐指气使的车夫,神色复杂难明地转看向君莫问。
君莫问正在练字,他不知道自己以前的字如何,反正现在是一手写出来都觉得糟践笔墨宣纸的狗爬,闻言,索性一把揉皱了墨宝,恨恨咬牙:“推了。”
柴锐走上前去,腆脸赔笑伏低做小好话说尽,挨了一鞭子便灰头土脸地转回来:“东家,推不了。”
“欺人太甚!”
看着门口那车夫趾高气昂的脸,君莫问便想起前日自己是如何扶着腰抖着tun罗圈着双腿坐马车回来,下车的时候,一走动,黏黏糊糊的浊ye便流出哆哆嗦嗦的rouxue,顿时红了脸。
那日在男人身下,先只是用手,便哭了出来。待真刀真枪地上了,就越发语无lun次地又哭又求。明明已经软弱温顺到不要脸面的地步,摆着一张心慈手软菩萨相的贵公子却是个心狠手辣的活修罗,任他如何求饶卖乖,手段霹雳,堪比酷刑,直cao得他哭爹叫娘告nainai不肯罢休。
“乖乖儿以前可这样服侍过别人?”
“我不知道,我不记……啊!没有,没有,我从未这样让人弄过,大人饶我这一遭,求求你。”
“那乖乖儿把腿分开,让相公把这里Cao成小sao逼逼好不好?”
“不要!不啊,来人,啊,救命,啊啊,救命。”
“乖乖儿叫得真好听,再叫,再来。”
“呜啊!……我不叫了,大人别掐,啊哈,好痛,呜呜,我不叫了,不叫了……”
“真的?”
“真的。”
“自己心甘情愿的?”
“自己心甘情……啊!啊哈,啊,啊——”
从后稷司事府里出来,君莫问站都站不稳。后xue又红又肿,回了药铺许久,还残留着被饱硕异物抽插的错觉。想起那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恨得牙根痒痒,却又骇得浑身哆嗦,只想立刻关门结业逃之夭夭。
依旧呆在医馆,是存了对方不会再来的侥幸,不想,嘭——君莫问狠狠捶桌:“欺人太甚!”
早知道君莫问没了记忆,这些日子也有些习惯了东家变得文不成武不就一无是处。但机敏睿智杀伐果断的第一印象太过深刻,骤见那张青年面孔依旧白皙俊秀,虽有几分忿忿,却更多是胆怯柔弱的惶惶不可终日,柴锐也给搞得几分心神不定:“东家,要不咱们先行离开再说?”
君莫问何尝不想一走了之,但他用大夫的身份露了面,跑了,再用别的身份回来只怕不易。圣旨里黄绢黑字的圣命,两个月的光Yin稍纵即逝,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丢官还罢了,只怕自己的人头牵连着覃襄的官阶都要不保。
君莫问咬了咬牙,覃襄再三强调他的四品官位来的不易,虽然他现在不记得当初是如何不易,到底不想就这样不战而逃:“我去。”
马车载着君莫问到了后稷司事府前,那黑腰带的小厮早等在门口,直接将君莫问领进府。
月亮门前,紫衣的婢女略略福身:“大夫请随我来。”
君莫问刚迈过门槛,就听见少女的声音:“听闻大人有些咳嗽,小女不懂医理,但也知道鸭梨润肺,放在炖得稠稠的雪耳里,又加了一点川贝,大人喝着应该是好的。”
“多谢楚姑娘。”是那姓贺的年轻高官似是温柔的轻言细语。
君莫问进门,正正看见一名亭亭玉立的小娘子,不过十五六岁,眉如远山目若点漆,唇上淡淡施了口脂,越发显得一张雪白的小脸娇美动人。小娘子也看见了紫衣姑娘带进屋来的君莫问,她娇养闺阁,少见外男,一时有些惊讶,小嘴微微张开,透着娇憨:“这是?”
“这是令尊专门为我请的大夫。”
小娘子,正是后稷司事楚德高的小女儿,楚六娘,闻言面上越发显出好奇的神色来:“这位大夫年纪轻轻,居然比我家一贯用的刘大夫还要好,值当爹爹弃了刘大夫,特意去请?”
男人的目光在君莫问身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转悠,眼睛里似笑非笑的神色,便让出口的话也是话里藏着话般语焉不详:“君大夫的医术,的确是好得很。”
自己以前的医术如何,君莫问不记得了,现在望闻问切一概不懂,三天两头引人来砸医馆的医术倒是记忆犹新。自知之明之下,君莫问被男人的目光看得如坐针毡,只想不管不顾扭头夺门而出,却又脚肚子转筋般一步也挪不动,只能任脊背发寒俱是淋漓冷汗:“大人谬赞了。”
楚六娘到底自矜身份,君莫问站在旁边,不用人赶,她自己便屈膝福身:“六娘先行告退。”
男人坦然受了这万福礼:“有劳楚姑娘了。”
目送着那娉婷身影袅袅地去了,紫衣姑娘也识趣,低眉顺眼地退出去还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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