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奴隶法训练其实就是知识课。
关征从苏莉那里了解到一些内容,认知还比较模糊,科鲁斯解释后,他才慢慢明白为什么苏莉会有那种奇怪的态度,事实上所有人对奴隶都应该是同样的态度,这并不能怪罪于一个平凡的制衣店女孩。
一切要从很久前说起。
自第二次诸神之战结束,受和平女神埃瑞涅的影响,凯玛尔大陆进入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期,在这个时期,战争止息,不同种族交流逐渐频繁,为此诞生了无数新法案,奴隶法就是这个时代出现的产物。
刚开始奴隶法只有微不足道的几行字,历经数代改革,它才一步步在凯玛尔大陆盘根错节,最终成为四大基础法之一。自此以后,一条接一条的规矩便蜂拥而至,它们挤满了奴隶们的生活,同样也永久地盘踞在这个社会,城镇里甚至出现了针对奴隶的机构——驯兽所。
“听上去像猎人待的地方,那些以贩卖魔兽为生的驯兽师。”
佣兵打了个哈欠,连续三天没有合眼,听这样的长篇大论显然不是什么好主意,他快困疯了,一晚上不停地在打瞌睡。
科鲁斯脸色也不太好,固定在佣兵身上的镣铐让他难以平静,他必须尽快帮助自己的挚友重获自由,只是在那之前,补充一些常识是必要的,尽管那非常枯燥。
“它们有些相似。”科鲁斯斟酌着说:“不过驯兽所不关押魔兽,而是负责折磨一切有着奴隶契约的智慧生灵。”
“详细点。”
“好吧,据我所知,这个地方主要提供有关训诫的服务,纹身、穿刺、改造…”科鲁斯停顿了一下,没有继续说那些酷刑,无奈道:“别这样瞪我,这再正常不过了。也许这些手段对奴隶来说极为残忍,但对大多数人而言,奴隶只是他们的一件附属品,没人会白费力气去同情一件附属品。”
关征困意散了大半,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体。
“那么你属于哪一部分?”
“我?我是兽人,你还能期待什么答案呢。当然了,你是例外,老大,我绝不会把你当成奴隶看待的。”
科鲁斯把剩下的半瓶葡萄酒灌到肚子里,继续这场漫长的历史课。他是骑士,常年混迹在贵族身边,自然知道不少事,眼界和见识是骑士这份工作的必修课。
“我知道你不想听这些,没办法,我们没有其他路可走,除非你能让半兽人主动替你解开契约,否则你不得不听,要是被抓进驯兽所,我根本没法救你。”
关征不理解:“为什么?”
兽人啥了眨眼睛:“驯兽所里的奴隶要么被送往拍卖,要么等主人亲自来领。”
因为根深蒂固的法案,如今奴隶在任何地方都逃脱不了被当成附属品的命运,越靠近北方,这种现象就越严重,反倒是人口密集的南方诸城,人们对奴隶的态度要宽容不少,他们似乎把奴隶当成了会说话的宠物。
关征无话可说,简直快气笑了。
兽人乏味地说:“就像yin游诗人说的那样,懂事的、好看的宠物比珠宝更招人喜欢,走在街上经常会被塞钱,而脾气糟糕的、丑陋的宠物则无人愿意靠近,往往一个眼神就容易惹怒巡逻的士兵。”说到这,他停下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佣兵一眼:“你得好好训练一下。”
“我是那个脾气糟糕的宠物?还是说我相貌丑陋?”关征不怎么高兴,中气十足的声音把旁边的藤蔓吓得蜷缩了起来,瑟瑟发抖地靠在角落,这已经是今天它第十次做出这个反应。
清晨到来,第二个太阳在天边升起,一切变得明亮而充满生机,阳光穿过树冠照在关征身上,那火焰般的头发仿佛燃烧了起来。
昨晚两人一宿没睡,他们边喝酒边叙旧,断断续续聊了一夜的奴隶法。关征作为利维坦曾经的首领,以前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喊打喊杀,从没真正了解过奴隶,也不打算接触那玩意,哪里会想到有朝一日沦为了其中一员,堂堂三阶战狂,还要学习什么狗屁不通的奴隶规矩,这让他非常不爽。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关征踢了踢面前的兽人,“在你眼里,我现在是个脾气糟糕的宠物对吗?”
“不,我绝对没有这种想法。”
科鲁斯笑了笑,用趾甲撬开酒瓶的塞子,把最后一瓶葡萄酒递过去:“我的意思是,对于一个正常奴隶来说,你的确过于凶悍了。或许你得看一眼自己镜子里的样子,那身伤疤让你看起来就像名通缉犯,瞧瞧你把苏莉女士吓成了什么样。”
“是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某只凶神恶煞的豹子把人吓到说不出话,我可是和她度过了一个美好的下午。”
关征重新坐下,他们面前各自摆着数十个东倒西歪的空酒瓶,旁边还有一整只才送来不久的烤山羊,蓝色的龙焰在上面游走,与之同时,诱人的rou香混合着酒气开始弥漫在空气中。
他们沉默了一会,像是在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我很抱歉,但我必须这样说。”
科鲁斯抬起头,喝了太多酒,他粗犷的面庞已经有些泛红,但意识仍然清醒,低沉的嗓音不紧不慢地回荡在阳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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