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到秦海云从宿醉中缓过神,头脑里还萦绕着那句蹩脚的方言,那个人喊他“云子”。很是让他头痛不已。
他被那个人毁了半辈子,再也不想梦到他。
秦臻回了学校却没住校,销了假条回到他母亲的别墅。
继父这几日赶去外地谈生意,母亲打跟那老男人离婚后,生活阔气起来,忙于交际,生活Jing致得很。
出于莫名的直觉,秦臻总觉得他舅舅与那老男人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他从前没有这样强烈的探索欲,所以即使能开那件屋子的钥匙触手可及,他也不曾动过钥匙的念头。
直到一个月中有无数早上,醒来的时候下半身硬挺着,像个毛头小子一样蠢蠢欲动,某天甚至坐在马桶上靠着不断回味那日的记忆,伴着喘息释放出浊ye,方意识到那老男人到底意味着什么。
太糟糕了……
秦臻趁着母亲不在家,偷偷拿了钥匙又进去过几次,他总觉得那张遗像怪渗人,刚一进去就将那相片翻倒在书架上。
他把书架最上面一格的大部头书掏出来,书海之后掩藏着几张相片,不带相框,薄薄的一张胶印纸。上面他的舅舅正揽着一个人的肩膀,他脚底下踩了个泥迹斑斑的足球, 遗像上面色严厉的舅舅此时还是个半大小子,脸上挂着诚挚又爽朗的笑容。
秦臻眉头一皱,锐利的眼神盯着被搂着的那个年轻人,那人面庞稚嫩,两条眉毛松散,眼神轻松,腼腆又羞怯的勾着手。正是他的父亲秦海云。
这两个人若是认识也没什么奇怪的,秦臻拧眉盯着那照片许久,又将它放回原地。
高三的学业繁忙,秦臻第一次月考的成绩十分不如何,全班60个人,堪堪挂在前30名的尾巴,英语一科甚至只有70分。
叶方娴自是很生气,儿子自小就与他不亲,即使是这十九年来,她看着秦臻从一个襁褓里的小娃娃长成比她还要高的年轻人,一直领导着他的成长,两个人的距离仍旧很远。
母子两个坐在客厅谈心,还没说上两句,叶方娴只是淡淡的提醒,是不是他住在父亲那边太久了,被单身汉带坏,沾上了不良生活习惯,方导致学习成绩下降。
话音未落,秦臻就仿佛被踩中尾巴的猫,反应过激的与她争论。
叶方娴颇为惊讶,五根手指敲打着沙发的木质扶手。
还没说话,秦臻就背上书包摔门离开,竟是这把年纪玩了个离家出走。
····
已经晚上7点,青水市这座小城市已然要进入睡梦,秦臻一个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或许是一时冲动,他觉得自己当时头脑坏了,怎么能跟向来敬重的母亲那样说话呢,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又低不下头,索性就去了公园呆着。
他只呆坐了十多分钟,看着眼前走来走去的老头、小孩儿、情侣,便不想再看,扭头靠在靠背上睡了过去。
睁开眼睛的时候,直面的就是老男人那张熟悉的脸,他今日穿的照旧是那身白衬衫西裤制服,秦臻一时分不清这是不是梦。
秦海云无奈地冲他抬手腕,示意时间。
“哦,怎么了?”秦臻揉着眼睛,瞧了一眼,8点30,只过了一个半小时,这老男人就找到了他。
秦海云看他离家出走的可怜样,伴着睡懵了的眼神,蓦然生出一股责任感,胸中父爱激昂,“还有5分钟。”
秦臻:“?”
“车放公司了,118还有5分钟到站。”118路公交车正是从公园到那老男人家的车。
秦臻听的明明白白,有些不好意思,“那就暂时去你家住一阵?”
听他这话,秦海云笑了,“客气啥?”倒是不用他提醒距离秦臻上次在他家住刚过去一个月不到。
坐上118,从公园到他家的那站要40分钟,一开始两个人还是站着,间或聊两句,中间经过商场,上来很多人,两个人被拥挤的人群冲散,秦臻在老弱病残区那站着,高高大大又面相凶猛,路过的小姑娘不敢跟他站一起好像生怕挨着他会受伤,拼命往后面挤,那老男人离他至少隔了4、5个人。
青水市的司机开车较为彪悍,此时已是晚上8点半,可能是最后一趟车,司机师傅开的飞快,遇到红绿灯踩一脚刹车,一车人像广播体Cao一样整齐划一地往后仰,偶尔甚至令人怀疑这车是否开在地上。
秦海云远远地叮嘱他,“臻宝,你抓住了啊。”
中间四五个人奇怪且微妙地盯着他。
秦臻瞪了他一眼,这么幼稚的称呼还当众说出来,恨不得当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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