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殷沉伸手要去掀开被子，却被白皎皎两只手紧紧搂住。

    “……殷沉……你抱抱我，抱抱我……”

    声音又娇又软，带点可怜兮兮的感觉，就好像是在撒娇一样。殷沉心中一动，刚要伸出手，背部蓦地传来一阵疼痛。

    血腥味飘了出来，白皎皎将刀又往rou里刺进几分，明明是在笑，眼睛里却不断涌出温热的泪水，“你去死吧……去死吧……”他嘴里喃喃着，然而握着刀柄的手越来越抖。

    “啧……愚蠢，你以为，用一把普通的刀就可以伤得了我么？”殷沉从一瞬间的怔愣中回过神，恶狠狠地笑道，“没想到你的胆子这么大，要准备好接受惩罚啊。”

    白皎皎一惊，松开刀柄就滚下床，靠在落地窗边急促地喘着气。下一秒，天花板上的吊灯亮了起来，发出刺眼的光芒，他条件反射闭上眼睛，再睁开就见床上的恶魔将小刀从自己后背抽出来，眼睛都没眨一下，仿佛感觉不到痛一样。

    “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才好？”殷沉露出一个Yin沉的笑容，看着他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待宰的猎物。“把你Cao死在这张床上好不好？”

    “轰隆——”！

    屋外突然一声惊天震地的响雷，白皎皎吓得缩了缩肩膀，再看恶魔已经穿上了鞋子，他腾地起身，拉开了窗户。

    “你跳啊，跳下去就没命了。”恶魔像是笃定了他不会往下跳。

    然而白皎皎已经心如死灰，不顾一切了。望着底下黑漆漆一片，他踩上栏杆一跃而下——

    结束了，他想。

    －

    “那个人类跳楼了？！”

    听到消息后，凌澜大吃一惊，看着殷沉始终不在状态的样子，又有些意外。

    他可从来没见过殷沉这副模样，像死了老婆似的，魂不守舍。

    他又好像忽然get到了什么，故意问道：“他应该是不想活了吧，你为什么还费那个力气给他重新凝聚rou体？”

    “他是属于我的，没经过我的同意……他凭什么死！”殷沉砸碎了一个杯子，隐忍着怒意，“在我没腻之前，他别想死！”

    凌澜默默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心疼了一下钱，然后轻咳两声，“我觉得，心死了其实跟死亡也没什么区别，像他这种人类啊，太脆弱了。”还不是被你逼死的，让你欺骗他，翻车了吧。

    殷沉这会儿人如其名，浑身上下包括脸色都Yin沉的可怕。

    事不关己，作为上百年的朋友，凌澜也只能简单说几句，怕在说些什么，不小心过格了，会惹到这位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