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做什么?”余谓问得冷漠。
“我在勾引爸爸。”余其抬头,目光却谨慎地落在余谓腰间,露出一个讨好的甜笑。
余谓的神色一时变得莫名难言。
然后他招手。
余其乖乖地爬过去,跪在他脚边,他膝盖已经很痛了,可他还是很乖,只忍着。
但躯体的轻颤暴露了他的疼和羞惭,他出了一层薄汗,维持现在的姿势对他来说太难。
余谓并没有丝毫怜惜他,而是用冰冷的鞋尖点在少年身上,调教着他的跪姿。
小腿平行,膝盖分开,手背在身后,屁股高高地翘着,而肩膀和头颅卑微低垂。
最后,余谓踩着余其的头,把他的侧脸碾在了地板上,鞋尖使劲转了转。
“唔。”余其闷哼一声,耻辱极了。
“勾引呢,就要有一个勾引的样。”余谓翘起腿,高高在上地说,“还有你以为,这样就能还上你欠下的债与孽?”
余其脸颊鼻尖红了一片,狼狈不堪地贴在地上,轻微地摇了摇头。
“不是,我是在求您垂怜。”
他想了想,还是跪了起来,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看着余谓,轻声恳求道:“不要抛弃我,不要杀我好不好?我什么都能做。”
*
余其又被关了起来。
不过不是他自己的房间,而是余谓的房间,蜷缩在一个半人高的漆黑铁笼里,手脚都被镣铐紧紧禁锢。
余谓把他塞进笼子里,落了锁,就用黑布把笼子罩住,一丝光都透不进。
门打开,又关上,余其轻轻地打了个寒颤,手攀上冰冷的铁杆,抚摸盘出花纹的的铁条。
这是个挺大的鸟笼,对于他一个人而言却很小,他蹲在笼子里慢慢地辗转,一寸一寸地挪,也不过半分钟就打了个转,还被过长的链条缠死。
余其坐在链条上,被硌得屁股生疼,坐着坐着,就不得不蹲起来活动一下,他眼睛始终盯着黑布,企图找出一个透光的眼。
然而没有。
他开始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想自己看过的片,想自己还没出的高考成绩,想,想他怎么讨好余谓。
胡思乱想的时间过得很慢,但某一个时刻,余其还是感到了渴,继而是饥饿,又过了一段时间,他开始冷,而且浑身肌rou关节酸痛。
可能到晚上了,他想。
被禁锢并剥夺了黑暗的感觉开始变得难捱,而且太静了,太静了,房间没有一点声响。
余谓要驯服他,余其意识到。
他竟然感到了一点轻松,于是除了余谓就什么都不想了,尽管想着余谓也无法抵御冷到骨头里的寂寞。
听到门开的声音之时,余其几乎是立刻弹了起来,贴在笼子上拽得铁链哗哗作响。
“爸爸!”他高声地喊道。
余谓揭了布,没有开灯,好在床帘能微微透入室外的光,余其在黑暗中贪婪地盯着余谓,眼泪几乎要从脸上滚下来。
接下来就是耳光落在他脸上,拳头打在他肩上,把蜷缩了半天身子虚乏的他揍倒在地上。
然后是照着小肚子的一脚。
这是单方面的暴力发泄、殴打,是轻易的支配与掌控。
“唔!唔!”余其呻yin了两声,不敢再喊,只拼命蜷缩着身子护住头脸和胸腹,任余谓坚硬的鞋尖鞋底踹在他脊背上和腿上。
踢人当然没有拳头过瘾,余谓又粗暴地抓着余其的肩膀把他拎起来,再用拳头把他打趴下,然后使劲踹。
一时间空荡的房间里只有拳脚到rou的声音,和余其低哑、压抑的呻yin。
如是反复着,余谓打得很重,余其很快尝到了咽喉中涌出来的血腥气,因为嗓子干,就尤其浓烈。
打成内伤不至于,但他肯定不能再挨了,余谓下手没有一点分寸,黑灯瞎火的根本看不到打在了哪里。
他不敢抗拒,只低声地喊:“爸爸。”
不可思议,余谓居然停手了。
“啪”的一声,房间灯亮了,雪白的光几乎要晃瞎余其的脸,而他还算白皙的肌肤上,遍是青紫的淤痕。
余其适应了光线,也不敢检视身上的伤,默默地从地上爬起来,跪着,头离余谓的鞋很近。
他觉得自己应该舔一舔鞋尖,尽管它刚才给自己带来了足够尖锐的痛苦。
他有些犹豫,就听见余谓在他头上冷冰冰地说:“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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