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往空荡荡的衣衫下一扫,周子佩气定神闲的站起来随手取了一个花瓶,又坐回原来的位置,他抬了抬眼:“过来。”
程锦之夹/着腿小步移过去站在他面前,谁知周子佩直接将他衣摆一掀,将瓶口对过去:“行了,尿吧。”
一怔之后程锦方觉窘迫万分,为难的盯着那白瓷花瓶:“我还是……”
“还是想憋着?”周子佩好似没有看到程锦之的难堪,自顾自说,“那看来你也不是很急,不然就再忍忍吧。”
“不不,我解。”怕他反悔,程锦之急忙出声解释清楚,心中好一番挣扎之后,他才强迫自己在对方的注视下解出来。
然而耳边的水声闷响又让他本来就发红的脸更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孔这里也是粉色的……”周子佩若有所思,抬眼见程锦之闭着眼,“面皮这么薄,那以后做那些事你不真得羞死。”末了是一声轻笑。
不去细想他话中深意,程锦之只是垂下头默然不语,脸上却一阵臊红。
晚上的时候周子佩依旧是没有回去,和他一起用了晚膳。
甚至等到程锦之沐浴回来之后,他还在房间里没有离开,而房屋外间却多了一张供休息的软榻。
于是周子佩便在程锦之的房间里睡下了,美其名曰方便随时照看他,其实更多的倒像是在监视,弄得程锦之苦不堪言,一晚上没有睡好。
第二天周子佩依旧让人端来了一碗药汁,程锦之比之昨天显然要抵触很多,甚至一见到那碗药就皱眉。
昨晚临睡前,周子佩又让他喝完了大半壶茶水,因为对方那所谓的“顺从”,于是他从昨晚到现在还没有小解过,一直憋到现在。
本来他都在尽量减少喝水了,再加上现在下腹正难受,让他坐立难安,他怎么可能还喝得下去,于是一张秀丽的小脸都皱了起来。
“如果不想喝的话那就等会再喝。”周子佩十分好说话的笑道,然后又按例给程锦之抹玉露膏,手却总是不经意般的往他小腹处揉,程锦之好次没忍住叫出声。
现在他算是明白了周子佩的用意,就是为了折腾自己而已,而他也确实被磨得够呛,索性周子佩似乎也终于满意了,又拿了一个白瓷花瓶过来,应该和昨天那个是一对的。
“想要了?”他故意问。
实在难受得很,程锦之也顾不得其他了,忙不迭的点头。
“可是我看和昨天的形状还差点。”
说着他用手指挑起那因尿意而初现雏形的某处,像是先生在研究诗书一样认真的端详了半晌,才又开口:“那就委屈这小东西再等等了,等他听话的变得和昨天一样就行了。”
没想到会是这样,程锦之又羞又恼,结巴着艰难道:“哪里、哪里不一样了?”明明……是同一个地方,怎么会不一样?
“颜色,还有手感。”
没勇气再问下去,也知道对方说一不二不会留情,他只能乖乖的站到一边去等着,粉白的脚趾难受的抓着地,眼巴巴的盯着那个被放在桌上的花瓶。
大概快到晌午了,那碗药早已凉透了,周子佩端起来晃了晃,随后递给程锦之,在对方又惊又怕的眼神下说:“喝了就给你。”
简直快被逼疯的程锦之一把接过碗咕咚咚的就喝完了,然后眨着微泛泪光的眼,似渴望般的望过去。
触及这样的目光周子佩一怔,随即唇角弯出一个弧度,如约拿过花瓶让他解了。
然而不等轻松下来的程锦之多放松片刻,周子佩的悠悠然的声音又响起,一听之下程锦之面色便变得难看了。
他说:“以后一天只能一次,多了就从第二天里扣,还有每天必须一壶茶,分早晚两次喝完,另晨时还有一碗药和一碗粥。”
末了又补充一句:“对了,中午还有一碗参汤补身子,夫人准备的。”
说完这些,他也不看程锦之的脸色如何,只是自顾自的开始慢悠悠的喝茶。
周子佩所言皆是属实,一点也不含糊。中午一碗参汤下肚,晚上又是半壶茶,睡到半夜的程锦之被憋醒了,辗转着怎么也睡不着了。
炉中香未尽,屋内却早已熄了烛火,只有外面一线月色缓缓铺洒着银辉,勾勒浅淡的珠帘绡纱影。
想起之前两次的折磨,程锦之不免后怕,最终实在忍不住了,蹑手蹑脚的起身想要偷偷解一次。
因为没有穿鞋的缘故,故而落地无声,黑暗里他心跳如擂鼓,尽力放缓呼吸。
然而还不等他走出内室,一道声音蓦然响起:“想干什么?”
程锦之立马慌了神,无措的站在原不知如何解释:“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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