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五日后，周子佩忽然让他脱下衣裳，拿给他一样东西让他穿上。

    程锦之起先不明所以，等到接过之后看清楚，却是浑身一僵。

    “这是……肚兜？”手中艳红的锦缎做成的东西万分扎眼，程锦之几乎不可置信，这分明是女子才穿的东西！

    周子佩却带着笑意说：“你生得白，这个颜色穿着肯定好看。”

    “可我是男子。”尽管这段时间被百般折辱，可是他毕竟还是个男子，要他穿上这个，就是要他必须如女子一般顺从的雌/伏？

    周子佩却不管他的心思，面色变得有些冷：“要我亲自给你穿上？”

    被逼得多了，连日来的怒气似乎此刻忍无可忍，程锦之大力将手里的东西扔了出去：“你凭什么让我这么做！我并非女子，你就算是奉夫人之命来管教我，也不必如此羞辱！”

    “看来……你的脾气还没敛下去。”弯腰将东西捡了起来，周子佩慢慢踱步到程锦之面前，每一步都很轻很缓，周子佩却微垂着眼没有看他，但是每近一步，程锦之心里的不安便多了一分。

    说到底，他还是怕周子佩的，而且似乎比他自己想的还要怕。

    等到两人距离不到半步，周子佩停下了脚步，在程锦之还没反应过来之时，蓦然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啪！”

    很是干脆利落的一巴掌落下，一瞬间的事，周子佩也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云淡风轻道：“你那点胆量，还是慢慢自己留在心里吧。”

    程锦之后知后觉的捂着脸，去看周子佩的眼，对方感受到他的视线，这才同程锦之对视，很淡的一个目光交接，程锦之看清了那些藏在眼底的暗沉。

    他确实是胆小的，他什么也不敢。

    最终，程锦之还是穿上了那个肚兜，很艳丽的颜色，像是冬日里极致殷红的梅花，白雪红梅，正好。

    就如周子佩之前所说，他穿上确实很好看，十六岁的身段，甚至有了一丝妩媚之感。

    似乎很是欣赏，周子佩盯着看了好一会才让他把外面的衣裳穿上，之后又用随意的口吻道：“你之前有逃跑过吗，肯定有过吧？不过就小公子你这兔子似的胆量，肯定抓回来教训一下就学乖了。”

    只是随口一提而已，很快周子佩就坐下：“现在时间还早，叫一次给我听听。”

    程锦之的注意力还在身上肚兜的古怪感里，不太明白，咬着唇小心翼翼的问：“叫、叫什么？”

    “叫/床。”他笑，“没忘吧。”

    自然是不会忘记的，周子佩每晚都会逼他一直练到半夜，他怎么敢忘？

    没有药物，也没有玉/势，什么都没有，程锦之就这样干巴巴的站在一边，一直努力去学出周子佩满意的声调。

    周子佩闭着眼，像是在用心听一曲阳春白雪，格外认真享受。

    半晌，他微一抬手示意停下，让人拿了一条裤子给程锦之穿上。

    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这样做，但是程锦之也没有问，确切的说是他不敢问，就这样穿上了。

    老实说，虽然光着下半身这么久了，他还是会觉得尴尬，穿上裤子才觉得自然。

    一直到了下午，程锦之的疑惑才被解开。

    当时周子佩正在给他梳发，刚好给他在脑后束好一缕发，便有人推门而来。

    一见到来人，程锦之便忍不住站起身垂下了头，心中恐惧。

    “怎么，不给夫人倒茶？”周子佩却不慌不忙，一边放下玉梳，一边随口给程锦之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