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侧君竟然因为打了一个选侍耳光而被陛下直接贬作奴宠,还赏出了宫去。
这个消息一在宫中传开,所有人皆惊,谁也不曾料到,那个被陛下从媚司里头捞出来的柳选侍,竟真这般受宠。
原先仗着身份欺过柳琴的人实在是不少,经过这一番,谁也不敢再寻衅生事,然而,更令人惊讶的是,陛下贬了阮侧君之后,那柳选侍不知为何,竟随着失宠了。
阮侧君被贬第二日,陛下便没去柳选侍宫中,而后连着一周,日日换着人临幸,竟一步也没踏进柳琴房里了。
这事实在是处处透着奇怪,按理说为了个选侍贬了四宫之首,这该是圣眷正浓,哪里有旋即就失宠的道理。只这一回,宫里的人Jing学了乖,晓得那柳选侍怕是在陛下那有些特别,这次没人做那出头的鸟。
柳琴因此过了好一段安生日子,要说龙霍为了他动怒,他倒觉得不全然是,且他身上的伤对于他来说,也实是算不得什么。到底从前是刀山剑雨里头闯出来的习武之人,他身上刀伤剑伤,便是龙霍性头上罚的鞭痕,也都比阮侧君那几根银针来得重些。
若不是龙霍看见他脸上的伤,细细问起,柳琴是决计一个字也不会吐的。在柳琴看来,侧君也是高位,罚什么都是当然,他并未觉得委屈,而且也还挨得住。
倒是这之后龙霍不来了,反而给了他养着身子的机会,底下人见了阮侧君的下场,不敢怠慢,名贵药物依然日日往柳琴房里送。那些零零散散的伤,养了几日,也就好得七七八八。
龙霍生生冷了柳琴一个月,直到宫内人各个认定,这柳选侍是当真又失宠了,下人也重又怠慢起来,底下人这些变化,龙霍自然都一清二楚,他料定柳琴也该晓得他的宠爱到底有多重要了,这才屈尊来瞧他。
龙霍进柳琴院子的时候也没叫人通报,他想柳琴可能日日盼着他了,说不定还能见到那张七情不动的脸上惊喜的神色。
却不想他踏进时,柳琴刚如常练了剑,方才收剑入鞘,擦了擦微汗shi的额头,靠在院子里一颗槐花树下,拎起了树下一个小巧的瓷瓶,瓶盖打开,酒香纷散,竟是瓶竹叶青。
“孤不来,你反倒自在。”
柳琴刚打开酒瓶,一口还没进口,便听身后熟悉的声音传来,只听语气便知道龙霍十分不快。柳琴微微皱了下眉,盖好酒瓶回身跪下,“参见主上。”
虽然被龙霍收进后宫,但柳琴仍然爱随着当初作影卫时的习惯,唤龙霍主上。龙霍为此打过骂过,竟一时板不过来,又听着特别,倒也就罢了随他去。
龙霍拿起柳琴那瓶竹叶青,在手里颠了颠,冷笑,“孤的后宫,禁酒,柳选侍不知吗。”
柳琴眉心微动了动,他很确定宫中从未有过禁酒的规矩,从前作影卫时,倒确实是有禁酒令,前两日他还感慨入了后宫,烦心事虽不少,但这不禁酒一项着实好。
“柳琴知错。”想虽是如此想,但主上问责,认错便是。
龙霍却并不满意,反而气得额头青筋直跳,“那孤若此刻说孤的后宫,禁舞刀弄剑,你又当如何。”
柳琴这次更明显地皱了皱眉,这又是一道莫须有的禁令了。不过,想来后宫之中,舞刀弄枪的郎君的确没有,若龙霍说是禁令,那便是罢。
他握剑的手紧了一下,似乎叹了口气,又似乎没有,龙霍眼睁睁看着柳琴将那柄之前视若生命的剑双手奉上来,“是,柳琴知错。”
又是一句知错,龙霍用了极大的自制力才没把那壶直接摔到柳琴头上去。
“这柄剑是主上亲手所铸……”柳琴终于还是露出了不舍,深深吸了口气,“柳琴用不上了,主上收回吧。”
龙霍怔了一下,把柳琴禁锢后宫,他不知柳琴心中是否是有怨的,但龙霍想,谅他是不敢的。
他只是喜欢看柳琴脸上永远淡淡然的表情破裂的样子,什么样的都好,羞耻的,情动的……甚至气愤的也好,可他从没看到过。
柳琴从来都只会应是,认错,随他予取予求,让龙霍永远忍不住去试他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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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半晌没得到龙霍的回应,柳琴抬头唤他。
方才那一瞬间的不舍已经从柳琴脸上褪去了,就仿佛那表情是龙霍的错觉般,两个人一站一跪,龙霍垂眼和柳琴对视,柳琴却随即低头错开了来自上方的探视。
龙霍嗤了一声,将那柄剑接在了手中,灵巧地挽了个剑花。剑鞘点了点柳琴的腰侧,“转身。”
柳琴依言挪膝转过去,背向龙霍,他才跪定,龙霍手中剑鞘便重重抽上了tun尖儿。那剑是Jing铁所铸,带着剑鞘沉沉地掣上来,若不是隔了层薄薄的衣物,柳琴想,那道伤痕定然是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在肿起来吧。
许是知晓柳琴后宫那些弱不禁风吹了就倒的更能挨,也许是因为隔着衣物瞧不到伤,龙霍手下没轻没重,剑鞘兜着风横七竖八地砸在tun上,扫过腿根,柳琴背对着龙霍,仅靠着落在tun上的力道推测,龙霍又气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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