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一路送无尘到宣化门,监察院的马车就停在宫门边上。
“行了,陛下也没说让你给我送上车。”无尘将手臂从寒霜手中抽离,“这几日在符望阁没日没夜守着,也是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是。”寒霜点了点头,神色犹豫地欲言又止,但终究还是没有开口,微微躬身后便准备转身离去。
“慢,”最终还是无尘叫住了他,“你啊,有话还是喜欢憋在心里,除了先王妃,这世上就没人值得你吐露心声了吗?”
“我……”寒霜面色一紧,常年冰封的脸上竟显出窘迫之色。
“我今日见着了,眼睛和嘴巴和先王妃很像,性子……也挺像的,本该是个活泼机灵,心胸豁达的孩子。”无尘低叹了一声,“可惜了。”
“那您能不能……给我透一句实话,陛下到底要如何——”
“主子的心思,岂是你我能猜度的!”无尘瞬间冷脸呵断道。
空气静默了一会儿,无尘自觉气氛有些僵,便又缓缓开口道:“那时你刚入王府,她是第一个对你好的人,你记恩自是人之常情,可是你莫忘了,我们四个当初宣德之变后起过誓,永生永世效忠陛下,绝不会干涉下一代的皇储党政。”
“我当然不会——”寒霜本想开口辩驳,但话到嘴边便觉得多说无益,更何况无尘大监想听他说的也不是这些。
无尘却是忍不住笑出了声,“能逼到你发急,也是不容易。”
“走了!”无尘拍了拍寒霜的肩膀,错身的时候低声道:“你那个出息徒弟——”
“我心里有数。”无尘话未尽,寒霜便立刻应道。
无尘微微颔首,随即背过手向马车方向走去,监察院驾车的马夫和小厮见状赶紧一路小跑来迎,两人扶着院长大人的手臂小心伺候着上车,就好像这位满头华发的老人是真的老到挪不动道一般。
寒霜一直站在宫门口,看着马车一路出了承天门,逐渐驶入繁华的朱雀大街,直到完全消失在了视线之中后,才打开方才无尘拍他肩膀时另一只手偷偷塞到他袖中的纸条,缓缓展开——
“衔花纵有报恩时,择木谁容托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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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雨轩内有一方水潭,由龙首渠流经甘泉宫的分支汇成,与御花园的太ye池相连通,源头皆是北山天泉的活水,所以潭水常年清洌如许,波光微澜。
“嗯啊……好胀…不行,太多了……啊……肚子嗯…要裂开了……呜嗯——”
洛怀霖此时被按在潭边的水车处进行灌肠,小腹已经鼓胀地如显怀的妇人一般,可在一旁控制水流的宫人却没有丝毫停手的意思,涓涓细流还是通过竹管灌进了双股间的小xue。
一众宫人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不远处同时也跪了七八个形容姣好的少年,皆是噤声低头,所以整个安静的空间里就只有洛怀霖隐抑制不住的呻yin声回荡其间。
“犬奴犯错,应当众惩戒示警,你们几个也当自省己身,回去找各自的调教官领罚,焦雨轩伺候的宫人也当同罚,事后分批去教刑司领二十板子。”陈瑾面色严肃地当众宣布道。
“是。”大多数人这时候才浅松了一口气,毕竟这种惩罚还是能接受的。
“陛下?”陈瑾回身向坐在躺椅上垂钓的洛昊天躬身示意道。
洛昊天淡淡嗯了一声,随即抬起鱼竿唰得一下抽在洛怀霖的肚皮上,说道:“继续灌。”
“是。”控制水车流速的宫人不敢停歇,按压的频率变得更快了。
“啊——”洛怀霖瞬间发出凄惨的叫声,不停地倒抽着气,腿根控制不住地颤抖,他已经顾不上自己在众人面前被强制灌肠的羞耻,呻yin着说道:“不…不要了,犬奴错了……不要了……主人…主人饶了犬奴吧……”
陈瑾看着有些面露不忍,但他刚从教刑司放出来,行事自当更为谨慎,而且他还不清楚这位小祖宗到底是怎么得罪了陛下,以至于他方才只是跟陛下禀报犬奴不肯喝暖风阁送来的催yIn汤便大发雷霆,竟召了这么多人来,要当众惩戒犬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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