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释”三楼的一个宽敞房间,处处铺满中世纪风格的地毯,明亮的灯光厚重的窗帘,让人分不清这是白天还是黑夜。华丽的大床,柔软的沙发,古典的家具,这里的一切都让人感到温馨,如果你可以忽视在沙发的不远处立着的刑架和整整一面墙的鞭子以及透明玻璃柜里让人眼花缭乱也面红耳赤的道具。
此时的刑架上正绑着一个半身赤裸,腹背布满鞭痕的男子,站在他面前的执鞭人显然没有留轻手,每一道红痕皮肤都呈一种将破未破的充血状态,红痕高高肿起,而执鞭人的鞭打还在继续。
正在经受酷刑的男子脸色如常,但汗水顺着头发滴落在脚边的地毯上。执鞭人的每一次挥鞭都没能让他有任何深色变化,仿佛受刑之人不是他一样。
四十鞭终于打完,执鞭之人也出了一身薄汗,将鞭子放下微微喘气。
“把我放下来了,你可以走了。”
“是,先生。”那人恭敬的打开枷锁,将男子放了下来,微扶着男子坐到沙发上。
打开门,一个熟悉的人已经等在门口,那人恭敬的点头问好后便径直离开了。
“栾殷,这个月你来的越来越频繁了,身体吃得消吗?”林凯从门口走了进来。
栾殷正坐在沙发上自己给鞭伤涂药,林凯走过来自然的接过药膏帮他涂抹背上够不到的地方。
“要是不来,我的情况恐怕会更糟糕。”栾殷揉了揉眉头解释道“最近公司项目出了点问题。”
“你这个压力一大就嗜痛的毛病需要去看看医生了,这样下去你的Jing神早晚会崩溃的。”
“放心吧,我的身体我心里有数。”
栾殷一直都知道,自从那件事后,自己便落下了会不定期的嗜痛,对他来说,rou体的疼痛如同毒品,如果得不到就会暴躁,浑身冷汗的出现幻觉,甚至控制不住的自残。而压力越大,这种情况发作的就会越频繁。最初的时候他也曾咨询过心理医生,得出的结论是PTSD的病状,断断续续也做过半年的心理疏导和药物治疗,但是效果不怎么好索性就放任自流了。
反正自己贱命一条,只要报了仇,之后怎么活着都可以。栾殷心里暗暗的想。
“...我知道你心里有数,但这个样子下去不是办法,你是sub,不如找个主人说不定能改善呢。以你的条件,想成为你的dom的人估计能从这里排到城外了。”林凯还在絮絮叨叨。
又是这一套说辞,在认识林凯之后他不知道说了多少次,栾殷微微扬起眉毛,似笑非笑的看着林凯“不如你来做我主人啊。”
林凯是个dom,但自从认识栾殷之后从未动过要收他为奴的念头“不了不了,我可驾驭不了我的老板,我还是适合找我的小奴隶们玩。”
“那就少废话,赶紧去准备晚上的公调节目,别在这里耍贫嘴。”栾殷站起来穿上衣服,不小心牵动伤口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气。
林凯见状帮他拿起另一边的衬衣袖子,协助他穿了进去“今晚的公调有点意思 ,你不考虑留下来看看吗?”
“不了,我很忙,没你那么清闲。”
“......”我是清闲到天天筹备公调吗,老板。林凯欲哭无泪的想,但对于自家老板从不观看公调表演表示无奈,除了不定期来挨鞭子,其他时候的老板清心寡欲的仿佛不是圈子里的人。
等坐到司机开来的车上,栾殷看着慢慢升起的隔板,今天不知道第几次揉了揉眉头。自从两年前他建成了这个名为“释”的酒吧,他从来没有看过公调。并非不感兴趣,而是害怕,怕记忆里腐烂发臭的一部分再次被勾起。那段记忆仿佛沼泽,每当午夜梦回,一次次的将自己拖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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