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病人虽病着,但是可以靠着本能吞咽的,流食与温水这些东西,只要喂进嘴里便不用担心病人喝不下去,只是速度要慢一些,一次也不能喂太多,温水半勺,流食小半勺即可。”
赵寒的声音在他头顶幽幽响起,坚硬的腹部伴随着滚烫的体温地贴在他后背,那腹部又因呼吸而一起一伏,与他的肩和腰侧微微相撞,携裹着赵寒身上独有的气息,将他紧紧包裹住。
“要想撬开病人的唇,需从唇尖撬起,这一处最易开合,也因这处里面的上下齿间不是紧闭的,瓷勺一入唇便可入嘴,就如……”
赵寒继续说着话,最后的一句他是附在顾初痕耳边说的,唇一开一合,若有似无地擦过他耳廓,低声道:“舌吻时撬开对方口是心非的唇一样,先用舌尖强行插入唇间,再慢慢用舌头勾缠交合。”
顾初痕的唇一动,手一颤,深深呼气吸气,瞪了一眼言辞暧昧的赵寒,道:“赵子泠,你是想让水洒了,烫着赵大将军吗?”
赵寒却低声道:“殿下放心,在下握着殿下的手呢,殿下的手再怎么颤,瓷勺都纹丝不动,断断不会烫着家兄的。”说着话时,他那只布满薄茧的手紧了紧,牢牢包住顾初痕捏着瓷勺的手。
“我会了,你……你松手。”顾初痕不免觉得浑身绷紧,手因被他牢牢包裹而遐想连篇,满脑子都是自己被他死死压在身下猛烈撞击时的画面,再加上赵寒现在那胯下巨物就抵在他腰侧,脸色不禁染上烫红,声音都虚了,道:“热,你别靠我这么近。”
“殿下这就会了?”赵寒侧过脸看他,抿唇暗暗笑了笑,道:“那在下松手,殿下的手不要颤……”他才提醒过不要颤,顾初痕的手腕就动了动,快要松手的赵寒赶紧握住了,低声道:“殿下何故如此紧张?”
“你……你的……”
顾初痕直起腰身,想要离那巨物远一点,便少受一点打扰,可……他现在说不出口,他没有办法像赵寒那样在任何时候任何场合说出那样龌龊的词来,更何况赵宴还在场——虽然赵宴可能听不到,但他还是羞于启齿。
终究是咽下了一段只有自己知道的情欲迭起。
赵寒手把手教他给病人喂水,知道一小碗的温水全都给赵宴喂下了,两人才起身。
赵寒将碗勺搁下在檀木刻花高桌上,走到竹帘外头,命下人准备铺盖被褥,并说道:“今晚我睡在这屋,切莫让人在屋外吵嚷,知道了吗?”
赵宴的情况不是很好,章太医嘱咐需得有人看护,他身为赵宴的亲弟弟,自当是要担起这个责任的。
“是。”下人领命下去,不一会儿便抱着一床被褥铺盖来,问道:“公子,铺在何处?”
赵寒往里屋内一软榻上指了指,“就那处。”
“是。”下人将被褥铺盖放到软榻上,又问赵寒:“公子,可需小娘子们陪侍?”
下人说这话时,只当是寻常普通的话,一时忽略了太子殿下还在屋内,意识到这一点时,那下人赶紧捂着嘴,不等赵寒吩咐,便快步敛身退下,口中还忙告罪道:“殿下恕罪,小的失言,殿下饶命,小的知错了!”
顾初痕在屋里冷笑道:“我有这么可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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