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聂慎童根本没有时间意识,都已经这么快了吗,一年又要结束了。
爸爸走的时候才三月多,怎么现在都快到年底了?他走的时候天气很冷,现在的天气依然很冷。其实仔细一想,这一年都是冷的,他从来没有觉得热过,那股浓烈的悲伤感都仿佛在昨日,一直一直就没有消退过。
这么一点功夫,聂之鹤已经逼近了他,他似乎看穿了聂慎童的心思,脸色已经很不好看,“我在等你回答。”
聂慎童回过神,只觉得可笑,恨不得唾他一口,“做梦。”
他转身就要走,聂之鹤一把抓着他的手臂,像是没用什么力气,却抓的聂慎童一阵生疼。他用力甩,也甩不开那只手,一下就怒了,“滚,别碰我。”
聂之鹤先失笑,暧昧的眼光把他打量了个来回,“为什么不能碰,童童,你哪里我没有看过。”他又一笑,“我还进去过。”
露骨的话羞辱的聂慎童满脸通红,铆足了劲就要推开他,都被聂之鹤轻松扼制。比起他总是厌恶的看着自己的模样,生气的表情显然更Jing彩些。
“你不是一直很想出去吗,成天闹着要出门,不过每次都被人拦回来。现在我成全你,你又不高兴。”
聂慎童忽然觉得一凛,有种冰冷的沉浸感。这个野种不是一直在外面上学吗,他没有回来过,他怎么对家里的情况知道的这么清楚?
直到此刻,聂慎童才终于对当前的情况有了一点清晰的认知。难道家里的其他人都开始听聂之鹤的话了吗,他们什么都跟聂之鹤说?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个野种竟然可以管理聂家了吗!
聂慎童被这个认知打的头晕脑胀的,再看聂之鹤,内心的郁结更盛,“滚出去!”他忽然发了狠,又开始打人,大喊大叫起来,“滚出去!”
一直都是同样的态度,聂之鹤心里也厌了,他看着聂慎童跑过去,准备拿东西砸他。聂之鹤直接掏出手机扔在床上,好整以暇的开口,“比起每次让我滚,你怎么就没有想过,你完全可以报警抓我,告我强jian,囚禁,乱lun。”
聂慎童被他噎住了,满腔的怒火都发不出来。去报警,说这三条罪状,怎么可能,明知道不可能。
聂之鹤又一笑,“童童,你现在是不敢报警,那你以后总有一天会受不了,就想跟我鱼死网破。”
聂慎童不知道那一天是哪一天,就光是现在,他已经受不了了。
“到了那天,我一定不会否认,所有我做过的事我都会承认。”聂之鹤不慌不忙的,上去抚他的脸,“我也会告诉所有人,我今天做的事,都是从父亲那里学来的。”
聂慎童浑身一抖,憎恨的神色喷薄而出,几乎想扑上去咬死他,“你敢,你敢说爸爸,我一定杀了你!”
聂之鹤满眼尽是讽刺,“父亲什么都没教过我,倒是让我知道了怎么干你。”
他枉顾聂慎童的愤怒,还凑过去到他眼前,“我是无所谓的,财产都分割完了,我反正也没有多少。可是爷爷和父亲守护了一辈子的聂氏都在这,我如果把丑闻曝出来,你猜会有什么反应?”
他又哂笑,“跟你说这个你也不懂,我就跟你说父亲,我要不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知名的企业家,所有人眼里的绅士,其实是个连自己儿子都不放过的兽父。”
“你敢!”聂慎童大叫,硬是揪起了聂之鹤的领子,“你敢污蔑爸爸,我杀了你,我一定杀了你!”
“难道父亲不是吗?”聂之鹤暧昧的眼光打量着他,“我不相信你会那么心甘情愿的接受父亲,他不是也对你下过药吗,你甚至还离家出走过。你就敢说,父亲的手段从来高明吗?”
“爸爸做什么我都愿意!”聂慎童喊的气喘吁吁,他不要听聂之鹤的话,怎么可以让爸爸蒙上这种污蔑,他只是爱聂慎童,爱了一辈子,只是这样。
聂之鹤的眼神复杂,看聂慎童这样的在意,出乎他意料的在意,他竟不知道自己是算高兴还是不高兴。人都死了,对他影响却还是这么大。
“想清楚,童童。”他扯开聂慎童的拳头,凑到他耳边低语,“不管有没有人信我,可是我只要说出来,这种爆炸性的新闻,会引来多少人的探究?就连母亲也是一样,她又会受到多少指点。以后不管多少年,只要提到聂同泽,都会说他是一个禽兽不如的畜生。”
“你闭嘴,闭嘴!”聂慎童自暴自弃的捂住耳朵,坚决不去想这种情况,“不准,我不准,爸爸是我的,我不准!”
聂之鹤只把他的失控都尽收眼底,好一会儿,才过去一抚他的头发,低笑起来,“童童,看清楚,趁早认命,你摆脱不了我,我能完全的控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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