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隽特意把第二天都空了出来,想再多陪陪朝歌,安慰安慰他,不料一向无事不登三宝殿,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骆堪突然造访了宅邸。
他先和司徒隽汇报了一些安全局近期重点关注的国内外局势,然后就装模作样的往那一坐开始品茶,一会儿‘你这儿的茶真好喝’的样子,一会儿‘你这茶杯还挺不错’的样子,反正就是想着法儿的告诉司徒隽,他今天就赖这儿不走了。
司徒隽对这人的厚脸皮程度素来知之甚深,他一边在骆堪拿来的绝密文件上签下名字,一边问他:“你今天没事做了么?”
“怎么?不欢迎啊?”骆堪把茶杯往茶托上一放,了了自家好友兼上司一眼,“你这天天有小家伙陪着的,就不许我想儿子了?”就可着我一个人当孤寡老人是怎么的?
司徒隽无奈,却也不好强行把认识了几十年的伙伴赶走,只好安慰自己:让这人留下来陪陪朝朝也好,毕竟自己昨天刚把人吓得狠了,让这人帮着哄哄,没准这事儿就能过去了。
这样想着,他也就没再出声。
骆堪知道好友不说话,就是默许他留下来的意思了。所以他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顺带看了眼墙上的时钟——都快到饭点儿了,却还没见着那小家伙人。他不禁有些奇怪,便问司徒隽道:“小家伙人呢?还睡着呢?”
他知道朝歌的生活习惯不是太好,没人看的时候,基本都是凌晨两三点才睡,第二天上午,甚至中午才会醒。不过他自己本来做的就是昼伏夜出的行当,所以自然也没资格指责孩子做的不对,顶多就是关心关心这孩子到点儿起没起来,是不是该吃饭了什么的。
不过他想到之前那孩子情绪异常的情况,难得又多问了两句,“他最近怎么样啊?没事儿了吧?”
司徒隽面对骆堪,难得的默了默,然后叹了口气道:“不算太好。刚大病了一场,昨天又受了点惊吓。反正你来的时候,他还没醒。”
骆堪皱了下眉,“什么意思?病了我能理解,可是怎么又被吓着了?”这栋宅子里还有谁敢欺负他、吓唬他么?
司徒隽不欲多说,又或者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和骆堪解释这个问题,所以只道:“总之,你一会儿见了他,言辞上小心些,别总和他说些有的没的。”
骆堪闻言,眉头索得更深了,但到底是没有再多问。
两人出了书房就分开了,司徒隽是去叫朝歌起床,而骆堪则是先一步下楼,到饭厅里等着。
司徒隽一进屋就知道朝歌已经醒了,这会儿八成又是在赖床。可他却装作没发现似的,半点也不敢再说朝歌什么,甚至连平时假模假样的抱怨都不敢再有了,只是和往常一样,坐到床边轻轻揉了揉他的脸蛋,柔声道:“乖宝宝,醒了就起来了好不好?吃完饭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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