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朝歌没有其他吩咐了,祁之衍又随手给他披了一件外套,调整了一下他身后的靠垫,就退到了一边。
纪、祁二人都是心细之人,他们一见祁之衍这十分熟练的动作,又想起心上人今天较往常相对随意的坐姿,就知道心上人恐怕是大病初愈,还略有微恙。
纪骆白伸手握了握朝歌的手,果然感觉上面温度比平时还要略低一些。他不禁皱了皱眉头:“身体不舒服怎么还出来?就算你拒绝了我和祁星海的邀请,我们也不会怪你。”
一边的祁星海也跟着点头,他有些懊恼刚才亲吻朝歌手指的时候,竟没发现他的不对(主要是朝歌的体温一直都比常人低,所以即使觉得他手冷,也不能证明他就是生病了)。不过他想的要比纪骆白更长远些,甚至让朝歌直接把下周去J国的行程也推掉。
可朝歌本人对这些却不怎么在意,他或许是已经习惯了带病工作或是学习,还对两人清浅一笑,“没关系的,出来透透气也好。而且工作的事情不能任性,我下周要去的是J国的高峰论坛,有很重要的政/治任务。名单和行程也都已经确定了,不去的话,会造成政/治事故的。”
听朝歌这么一说,两人自然不好再劝,只得暗自在心里替朝歌心疼。
不过纪骆白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情,对朝歌微微一笑道:“那么,朝歌的行程里,愿意再加我一个吗?”
见心上人传来好奇的目光,他又解释道:“你该知道,上次的事,苏家的家主苏见夜也犯了我的忌讳。所以,能让他倒霉的事,我自然也是乐意跟着看的。而且……听说J国有很多着名的风景名胜,朝歌若是有暇,能给我一个邀请你一同游览的机会吗?”
虽然骆白没有明说苏见夜是犯了他什么忌讳,但熟知他好恶的朝歌自然知道,这人恐怕是为了之前苏见夜找了个神经病袭击他的事——虽然他和骆白二人,在上次见面的时候并没有谈妥,但这并不妨碍骆白仍然拿他当爱人看;以及,出于父母的原因,神经病犯罪确实是这人多年以来不可言说的忌讳。
看来苏家这次确实是踢到铁板了,竟然同时得罪了这么多人。
难道那位是因为被男人压多了,所以脑袋秀逗了?
朝歌调皮地想。
但不论如何,天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不过对于骆白的邀请,虽然朝歌在心里已经答应了,但面上还是要小小的傲娇一下:“可别了吧,到时候,那位顾先生又该酸了。……机票就算了,酒店钱自己出啊~~”
其实纪骆白对自己的邀请,并没有报太多希望。毕竟他与祁星海不同,不是这次苏家事件的亲身经历者。而且对于朝歌来说,他这次出的是公差,能给祁星海他们几个打掩护就不错了(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事如果处理的好,对朝歌自己也有好处,能尽快缉捕苏见夜归案),再加上一个不明不白的自己,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可朝歌的回答却给了他一个带着神转折的意外之喜——这惊喜来的太突然,几乎要把他炸蒙了——如果能屏蔽掉心上人的前半句就更好了。
不过他还是稳了稳心神,对朝歌道:“朝歌,我不知道你对我说这些话,是在和我开玩笑,还是真的介意。不过如果你真的介意的话,我会马上退出工作室,然后和顾思晨这个人再不往来。……我加入这个工作室,确实是有点自己的小心思,但绝不是为了让你不高兴。”
“而且,我从来无意向任何人隐瞒你的存在。即使是思晨,我也早就和他说清楚了,我们只能是同事、朋友,其他的,决无可能。”
看到这样认真向他解释的骆白,朝歌愣了愣,然后一下就笑了:“行了,逗你呢。我没那么小气。而且,我看得出来,他不是你的‘菜’。”
说到最后时,朝歌还俏皮地朝他眨了眨眼睛。
青年一笑,纪骆白就跟着笑了:“嗯,毕竟有了这么好的爱慕对象,其他人就都不是我的‘菜’了。而且这么美好的朝朝,我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
一边的祁星海听到纪骆白这话,难得没有和朝歌撒娇争宠或是借机嘲讽情敌,而是一脸认同地点点头道:“纪骆白说的对。和阿朝相熟并不是什么需要回避的事,只是阿朝身份特殊,而我身边又都是些不要命的亡命徒,所以才不敢明目张胆让别人知道。”
朝歌笑:“你们一个两个的,也太嘴甜了吧?”
祁星海眼中含笑,“和阿朝说话,自己变甜的。”
纪骆白:“朝歌不是爱吃甜的吗?”
朝歌:“……”
如果说祁星海的话只能让朝歌感觉有点害羞的话,纪骆白的话就是赤/裸/裸的在和他调情了,所以他羞恼地抽出自己身后的抱枕朝不要脸的绅士丢了过去,还‘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谁要吃你的嘴呀,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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