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lun敦,段竟遥专心改论文,他和导师讨论后决定再加上一个研究方向,好完善论文的严谨性和整体框架。
在图书馆跑了大半个月查资料,手机长时间处于关机状态,谁也不见,而段川凌竟也没有来找他。
等他结束完忙碌,给詹姆斯过目后再改了一遍,装订提交,才有空回家一趟。
一上楼梯就看到门口堆满了许多花束,有单束的有成捆的黄玫瑰,有枯死的有新鲜的,最鲜活的一株显然是今天送来,看上面未干透的香水便知才送来没多久。
段竟遥踢开一地的玫瑰花尸体,枯死的花束里掉出七八张贺卡,低头一看每一张上来只有一个花体的“D”,一猜就知道是段川凌的字迹。
字如其人,段川凌那样的人就是去写簪花小体都能写出凌厉感。
楼梯口被堆满成这样,居然都没有受到投诉,段竟遥后知后觉怕是这栋楼里正常的住户可能都没几个。
不是不知道段川凌的性格,可猜想和事实是两回事,段竟遥常不去深思自己身边有多少监视的眼线,因为只要一想这日子就没法过下去了。
段竟遥面无表情的踢散花束,冷眼瞧着最大的一捆咕咚咕咚滚落台阶,又踢了一捆下去,随后打开门,发现屋里很干净。
大半个月不在家,房屋决计不可能保持如此整洁的程度,段竟遥是记不起来要定期叫家政公司的,显然有人代劳了。
还真如段川凌所说,他就是有本事入侵他的生活,只要那人愿意。
只要稍微带点脑子一想,生活里漏洞百出的地方全对得上了。段竟遥忍下一口怒火等人上门的时候再撒气。
实怪不得别人,段川凌的监视还是保护都表现得不能再明显了,他到底是有多在自欺欺人才能到现在才发现?
难道去宿舍楼住的时候,自己就不怀疑为什么宿舍一直保持得那般干净吗?毕竟地板擦得能照见人影。
洗了个澡,换上睡衣长长睡了一觉,他累了,所以不费脑子想,段川凌迟早会送上来的。
段川凌第二天就来了,一回生二回熟,他一手拿着一束黄玫瑰,一手提着早点。
段竟遥漠然,“我以为你会把东西放到门口就走。”
“我也就是象征性的敲下门,没想到你在家啊。”
“你可以象征性的走了。”
段川凌进门,赔着笑,“遥遥饿了吗?”
段竟遥无语,他怀疑段川凌一直把他当成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孩子养,要不然每次见面不是问渴了就是问饿了。活像离开了他自己连饭都不会吃了。
“你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向你道歉的。”
段竟遥垂眸看了看玫瑰花,然后将花朵从花蒂处揪了下来,拿在手里看了看,幽幽地道:“我看这黄玫瑰眼熟得很,你在哪家花园里偷的?”
“买的。”
“从昂斯那里买的?”
段川凌拆开食品盒,进厨房拿来碗筷,再把豆浆插上吸管。
段竟遥将花丢到他脚下,“你和昂斯什么时候纠在一起的?”
“先吃饭。”段川凌拉开椅子,把早餐往他这边推了推。
段竟遥没有坐,他趴在靠椅的椅背上,拿起一个包子,张口要咬又停下来,冷冷的看向段川凌,“不问我什么时候发现的?”
段川凌却笑着揉了揉他的发顶,“你要是发现不了,就不是我儿子了。”
第一次见面和第二次见面昂斯的态度变化之大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段川凌起的作用昭然若揭,段竟遥自然是能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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