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学士服的青年满身书卷气,如一块被仔仔细细反复Jing心打磨过的美玉,莹润内敛,光彩耀眼,看得段川凌心痒难耐,他也真是被美色所误,只要段竟遥给他点希望,他什么要求都答应。
段竟遥手里拿着一卷系着绸带的纸筒,叫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的男人回神了,“不是要拍照么?愣着干什么。”
段川凌不止想拍照,还想把他藏起来。
段竟遥不要他去参加典礼的,也不想讨论毕业后的去向问题,段川凌一咬牙提出个要求,走可以,但他总要看看这孩子穿上学士服的样子。
段川凌喜欢记录段竟遥成长的点滴,从小学到现在,他拍得照片不管有没有纪念意义,都能另辟出一间仓库来储存。
只要段竟遥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有意义的。
段川凌拍了很多照片,他想和段竟遥合照,段竟遥忸怩了会儿便同意了,反正也拍过不少,不至于不好意思。
原本计划去院子里拍,但段川凌忽然不想和任何人分享这一刻的小儿子,在书房卧室的拐拐角角都留下痕迹。
一开始段竟遥还愿意配合他,后来就没完没了,段川凌哄着段竟遥又拍了几张,一脸不耐烦的小孩等他用完了胶卷去换上利落了脱掉了外袍。
“你还没完了,都拍一上午了,多久是一站。”
段川凌愉悦的收下学士服,和照片一起收藏起来了。
段竟遥无力吐槽他的收藏癖,再想到所有的收藏品都和自己有关,羞耻得连想都不愿意,一堆废品收着干什么用,能吃还是能烧。
老管家的生日就在今天,段川凌心情不错的吩咐人去布置,老管家受宠若惊,以为他记错了日子,段竟遥的生日不在今天。
三层大蛋糕晚间被送上来,插满了蜡烛,关了灯火光映得每个人的脸都能清楚的看见。
段川凌看那蛋糕插得和刺猬似的,很瞧不上,“哪家做的,怎么做成这样了,蜡烛全滴进蛋糕里,还能吃吗?”
嘲讽的声音还未落下便听到段竟遥幽幽的来了一句:“是我定的,有问题吗?”
段川凌看了眼身侧的人,换了口气,“啊,遥遥你的想法很好啊,一根蜡烛代表一岁嘛,段叔快吹蜡烛,一会儿就烧光了。”
老管家撇了他一眼,也看不上他那近似谄媚的样子,感叹小少爷威力可真大,连这种狼心狗肺的家伙都能收拾的服服帖帖。
吹了蜡烛,切了蛋糕,段竟遥切了块最大的,蜡烛油最多的放到段川凌面前,拉住他,“别走啊,段叔的好意,你不尝尝?”
老管家可没好意分他一块。
滴满了蜡烛的nai油无从下口,段川凌默默接了过来,在段竟遥的注视下叉了一口送进嘴里,眉头克制的跳动了一下。
“好吃吗?”段竟遥笑眯眯地问。
段川凌不嗜甜,违心地点头,“好吃。”
“那就多吃点,还有得是,最上面一层全是你的。”
段川凌额心一跳,捏了把段竟遥的小脸,只有说了句可以。
蛋糕太大了,余下的分给了保镖。
段竟遥看到了前两天守在门口的兄弟,含笑问了句:“吃了我的蛋糕,以后还拦我出门吗?”
鸿门宴啊!两人一个劲摇头,赔着笑说:“不敢不敢,小少爷真爱说笑。”
“我明天还要出门,你们会告诉我父亲吗?”
两人下意识的看向段川凌,刚好后者也冷冷的望着他们,吓得一激灵,更加为难了,嚅嗫了半天说不出口,“这个,小少爷,我们……”
段竟遥回头看了看,段川凌及时移开了视线,他又看向两人,“嗯?”
顶着段川凌的压迫性目光,两人哭丧着脸保证,“不告诉。”
“逗你们的,吃蛋糕吧。”
段竟遥只当听了个笑话,也不再为难他们,石头丢进水里听了个声响,但要石头不沉下水底是不可能的。
事后段竟遥好笑的望着喝了很多水的段川凌,“你的手下都很怕你啊。”
段川凌却说:“不是怕我,是敬畏我。”
“你知道谦虚两个字怎么写吗?”
段川凌放下了水杯,捧着段竟遥的手摩挲着,温温开口:“不知道,你教教我?”
段竟遥啧了声,拉着他的右手看了又看,伤处都结痂了,青紫也消了许多,睨着他,“因为你啊,够混账么?”
段川凌又捏了一把他软软的脸颊,柔声附和,“你说得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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