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梵眼里的谢姣是出彩的，她身上的光芒超过她身边每一个同龄人，即使谢姣常常将那份光芒隐藏，但穆梵观察了这么多天，再多的细节也收入了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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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穆梵不认识谢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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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她来猜谢姣年龄，她一点也不会往高中生上想。谢姣身上太多不同点了，她干脆果断的处理事情的习惯，和那一身独特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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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谢姣的阅历和她哥一样，她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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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梵不敢找谢姣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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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使她的成绩优异，纵使她是老师口中称赞的好学生，但她仍然有不足的地方，而谢姣那双含笑的眼眸，常常可以放大她的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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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梵翻找了谢姣高一下学期到现在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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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姣的努力和成绩太对等了，仔细研究一下排名，就能发现她每一步都像有意为之，换个说法，她可能从最开始就故意压着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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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年级上千名学生，一所城市上十上百所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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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又有空闲时间关注一名慢慢往上爬的“差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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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姣出色的外表掩盖住了她藏着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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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梵可以继续顺藤摸瓜查找谢姣以前的事，但她不想以这种方式了解谢姣。她希望面对面，希望从头到尾，希望以最简单的方式来靠近谢姣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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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梵又鼓起勇气走近了谢姣好几次，可惜谢姣次次装作没看见，偶尔就算是凑近了，两个人说上话，谢姣都会委婉又含蓄的暗示她没空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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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微凉的风卷起泛黄的树叶，飘到树下穿着白色短裙的穆梵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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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吧里闹腾，谢姣在舞台上带动气氛，穆梵呆了一会儿，上来搭讪的男人越发越多，她不喜欢那些男人下流又龌龊的视线，干脆出来找了片安静的地方，恰巧离大门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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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姣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件外套，穆梵自觉的跟到了她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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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套被扔到了她的手里，谢姣不太理解地打量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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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还不死心啊？”谢姣虽然这样说，但她的语气里没有厌烦，反而掺杂了一点儿担心，“我都拒绝了好几次，是个成年人都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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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姣故意把那份担心藏着，可能是因为隐藏的过头了，这次让穆梵不小心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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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在家好好学习，不想当第一了？”谢姣点了根烟，“老来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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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要就把第一拿走。”穆梵五指攥紧外套，清脆的声音有些哑，“可以不用管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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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薄的烟雾缭绕，谢姣今天涂的浅粉的指甲，她的手指又长又细，无论是哪种风格的指甲片，哪种颜色的指甲油，谢姣这个人都能轻轻松松驾驭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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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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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姣玩味地瞥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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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妹妹不打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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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梵当然不是毁掉赌约，但如果谢姣确实想要第一名，她是情愿送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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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穆梵摇了摇头，把手里的外套还给谢姣，“谢谢，我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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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披上。”谢姣抽了口烟，“要不以后别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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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妹妹不看天气预报吗？”烟草正在被火星慢慢席卷燃烧，“不知道最近温度要下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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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梵今天晚上有时间，就跑了出来，打算碰碰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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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她确实没看天气预报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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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梵像个二愣子一样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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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穿这么少。”谢姣漫不经心移动着视线，停在一家五颜六色的洗浴中心牌子上，弹了弹烟灰，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那个方向，“信不信我把你卖到那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