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真爽得够劲,连贺天耀问他具体怎么拿那一位过的前戏,怎么舔的,舔了多久,甚至他说了哪些荤话挑逗人家,关祁都原原本本地重演一遍,从来没见这么老实。他感觉贺天耀是又想听,又不那么想听,打探里掺点撩拨,撩拨一半却又把自己给激着了。
关祁就像一块公用靶子,被贺天耀这个射手偶然发现,射手手痒了,想在这块靶上过过瘾。但只自己过瘾已经不够,玩多了就缺乏刺激,他需要另外的玩家共同参与,让游戏升级。升级的游戏对于他既是刺激,也是激励,他在玩的过程中难免要和其他玩家较劲,争上风。但缺了其他玩家,游戏又变得索然无味。
这让关祁渔翁得利,否则贺天耀会那么卖力?
“想让他Cao你么?”贺天耀突然问。
“啊……啊……”关祁没回答他,其实听见了,装没听见。
贺天耀说:“想不想?嗯?你舔他的时候不可能不想,肯定想了。”他使劲Cao弄关祁,非要关祁出声不可。
关祁只好承认说,想了。
“怎么想的?是他一个Cao你,还是我们俩一块儿?”
“一块儿……”
“一块儿?”贺天耀缓下来,一根手指挤进两人相嵌的部位,一边刮搔、拉扯着肠壁,一边看关祁胡乱地摇头或点头,“他的鸡巴可比我手指粗多了,一块儿不得Cao到你失禁。”
“啊……嗯……我……啊……我憋不住了……”
关祁哪还顾得上听他调戏,说是想被Cao尿,真要失禁的一刻,多少羞耻。可是身体不随他想,铃口溢出的ye体已经不再是透明色,Jingye混在其中一道流了出来。这就开了闸了,最后出来的是什么他也不知道了。
地毯被他弄得一塌糊涂,贺天耀说:“你不是说硬着尿不出来?”
关祁爽得魂儿都没了,呻yin的尾音也飘散了,他闭着眼,根本没听见贺天耀。
到两人洗过澡,躺到卧室闲聊,还是贺天耀在说,他将将给个耳朵。这是他最放松的时刻,他一点脑筋也不想动,浑身酥软。
贺天耀非要他动,脚跟磕磕他的小腿,说:“别总听我,也说说你。”
“我有什么好说?”关祁懒懒地看他一眼,那意思我整个人就在这儿摆着,你不是看见了。
“说点儿我看不见的。”
“我就是一穷学生,没见过什么世面,家在农村,有妈没爸,平常就是上课,有奖学金挣奖学金,没奖学金就找兼职,没谁可靠,想要什么都得自己想辙。”
一串话说完,他又看了贺天耀一眼,那意思你就想听这个?这有什么好听,我说着都嫌无聊,你听着不无聊?他没有把第一天进贺家门就告诉贺炤的话告诉贺天耀,那句半真半假的玩笑。
严格说,关祁不能算是偷情的产物,因为偷情总占个“偷”字,人尽皆知的事不能叫“偷”。他那个不是亲爸的爸其实对他不错,从来没有虐待过他。那是个老实人,老实人总要受窝囊,窝囊到满村的闲话都引不起他对关祁娘儿俩动粗,连一声粗嗓都没亮过。
关祁小时候不懂,长大些懂了,从那些难听话里听懂的。村里人说他爸不下种子,荒着他妈那块地不是长久的事,早晚,他自己不干,能没闲人替他开荒吗?实际他不也吃亏,到收成的时候不还是他落便宜?那果儿里外里是结在他家地里……
父亲走得早,在关祁仅有的零碎记忆里,父亲和母亲从没有红过脸,没有闹过别扭。这么个老实男人,在自己老婆面前都窝里窝囊,更别提对其他人了。他过惯了窝囊日子,还能咂摸出滋味来,你说他得多窝囊?
直到现在,关祁也不懂他爸为什么要受这些窝囊,但他愿意把这想成是他爸舍不得,舍不得对他们娘儿俩不好,就因为那个又重又轻、又雅又俗的字。
中学时他曾问过母亲,会不会再给他找个爸,他从此就不姓关了。母亲说他胡说,说她已经是嫁人的人了,哪能再嫁人。关祁越加不懂了,父母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啊?后来他也懒得懂了,情这东西太捆人。
这些事关祁平时不爱想,所以也不爱回家。寒假是没有办法,要过年,暑假他是能不回去就不回去。反正回去也无事可做,连约炮都不那么痛快。再说,他现在大了,看见风韵犹存的母亲和其他男人说笑,难免尴尬。他不再是小时候,几块饼干、一声夸,就能把他哄得咯咯乐。
不过关祁也承认,人在感情里都有窝囊的时候。关祁不想窝囊,对他来说,不窝囊的最简单办法就是,和谁都别认真。
他说:“哦对了,还得补充一点,我时常约炮,不谈恋爱。”
“不谈恋爱?”贺天耀的语气不知是不解还是遗憾。
关祁转向他,逗道:“怎么,你想和我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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