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的打扫工作并没有耽误多少时间,麦粟粟将厨余垃圾封起扎好,这样明天上班的时候可以直接带走,不必老太太多跑一趟了。
做完一切,麦粟粟想着还是给沈厉明切点水果吃,探头看了看客厅想再次询问,发现空无一人。
她注意到浴室门开着,却没听到水声。
厉明,你在看什么?麦粟粟疑惑地扒在浴室门口看着沈厉明的背影。
姐姐知道怎么出水吗?沈厉明双手环抱在胸口站在浴缸前,低沉的嗓音在窄小空间里平添一份暧昧。
可惜,麦粟粟纯情,没有领悟到其中深意。
你要洗澡吗,手不好沾水吧?老太太有说沈厉明的伤确实不严重,但在麦粟粟看来,总是疼的,尤其碰了水,更加。
没人会不怕疼的,她自己就很怕疼。
洗头而已。对方的不解情趣倒是意料之中,沈厉明顺其自然地接话,他无奈指指盥洗台,房子是老太太的,当初为了照顾老人水池就搭得比较低,洗脸池太低了,伏着难受。
这样啊麦粟粟脑海里浮现出沈厉明半蹲下弓着腰凑头在脸池里的样子,努力憋笑,忘记跟你说了,花洒不太好用。
那怎么办?
没事,我来。麦粟粟脱了拖鞋,赤脚跨进浴缸里,娴熟地摆弄起花洒接口,重新拧一下应该就能好。
怎么不直接换一个?沈厉明丝毫没有作为孙子的自觉,将问题抛给麦粟粟,恶劣地想要在心理上增加女人的负担。
对不起,我是想着等这个月发了工资就换的。麦粟粟歉意道歉。
怪我一直没回来。对方的性格十分好掌握,这种欺负人的小把戏取悦了沈厉明,但是明面上,他依旧看似自责地说着。
也不怪你啦,学业忙没有办法的。悬挂式的花洒要麦粟粟抬起手才能够着,上衣随着动作撩起,露出一小节腰身。
沈厉明这才发觉女人后腰有两个明显的腰窝,小小软软的凹陷,看起来更加欠Cao了。
对了你要洗头的话,最好还是把受伤的手用塑料袋简单套一下,不然沾水啊!
没有想到水阀处于开启的状态,花洒重新拧好的一瞬间,水流彻底将麦粟粟淋shi,惊呼自口中溢出。
女人狼狈的样子落在沈厉明眼中,夏日薄衫半透明贴着娇躯,将胸口两团柔软完美的呈现出来。
粟粟姐,没事吧?沈厉明关上水阀,假惺惺说着,心里却是在点评,这件内衣也够土。
没事。用手背蹭掉脸上的水,麦粟粟拧了把shi漉漉的头发,看来我也要洗头了。
洗头前还是去换身衣服的好。春色萌动惹人眼红,可也不缺这点看,沈厉明出声提醒。
是啊,都shi了。麦粟粟一边跨出浴缸一边接话,低头看到自己胸口霎时脸红,绯色一路蔓延到耳根,我我去换衣服。
去吧。沈厉明主动让路,目光沉着地看着人捂住胸口尴尬跑掉的背影,又看看自己缠着纱布的手,思忖待会要怎么找借口示弱讨点亲近。
狡兔三窟,这兔子洞,他可要好好摸索如何进去。
溜回房间的麦粟粟,脸上热度未消,她郁闷地拍拍脸自知丢脸了,忍不住长yin一声:啊
粟粟现在住的房间是沈厉明从前用过的书房,墙面上挂满了奖状,她看着喜欢也就拒绝了老太太让她搬去客卧的好意。
一张书桌,一个简易木质衣柜,一张小床,麦粟粟已经足够,至少比起从前的出租房好了太多。
拉好窗帘准备换衣服的麦粟粟余光瞥见书桌上摆着的沈厉明照片,初中时候的少年青涩不失张扬。
这照片摆了很久,麦粟粟却头一回感觉到异样,男女授受不亲。她想到这个比自己小四岁的少年已经长大了,此刻就在外头的浴室里,高大挺拔,乍看冷淡的模样在叫自己姐姐时唇角会带上笑意。
还挺可爱。麦粟粟不禁想起了乡下的家人,爸妈还有大弟小弟,她喜欢那种亲人间温馨亲昵的感觉。
沈厉明刻意为之表现出来的样子正中女人心口,令她完全没有防备,零星的男女有别之感彻底消失。
重新换好干爽的衣物,头发用毛巾简单擦着,麦粟粟将换下的衣服拿去浴室,可一进去就没憋住笑了出来。
佝偻着缩在老太太择菜用的矮凳上,右手被塑料袋包裹,左手姿势别扭地拿着花洒往脑袋上淋水,沈厉明听到了笑声适时地放下花洒,半扭着头朝人说道:姐,别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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