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白天褚雨都没出门,只喂了两匹小的一点饼干。在小屁狼的监工下,给小红喂食居然喂出了偷情的架势。
帐篷外面狼群也都懒洋洋的,没了黑狼王镇宅,午后的集体嚎叫潦草得像走了调的二胡。
可是夜晚,外出狩猎的黑狼王并没有回来。
丝塔平时有自己喜欢趴的地方,但突然来到褚雨帐篷外坐下,有意无意地守着剩下的最后一颗地钉。
就趁褚雨清晨打盹的功夫,第三颗地钉也丢了。只要刮大风,他这帐篷就能放风筝。
陆陆续续又来了几匹狼跟着丝塔,或坐或躺在帐篷周围,恰好守住了三条边。
褚雨和窗外的丝塔对视了一眼,握起了脚边的刀。
然而只有褚雨这个人类懂得的是,帐篷根本禁不住野狼咬。对狼来说只是撕碎了几块布,可对褚雨而言则是失去了最后的避风港……
思来想去,褚雨穿上最厚的衣服,把睡袋折叠塞进包里背上,这样能稍微防御后颈。然后拿上了锅和刀,在丝塔惊讶的眼神中出了帐篷。
狼xue通常紧挨水源,附近那条河在冬天还很浅,但春天冰雪消融,河水水位迅速上涨,已经快有褚雨齐腰高。这个高度对狼来说,搞突袭几乎已经不可能了。
狼的胸廓窄而深,像犁一样,适合在雪地和草丛中开拓行走;但它们的腿不如鹿或羚那样长,在较深的水里行动反而行动迟缓。褚雨正是观察到这点,在一双双荧绿狼眸的迫视中,倒退着缓缓走向河边。
心跳如雷,褚雨看着四周亮起的狼眸,腿软得想随时跪地求饶。假如狼能听懂人话的话,他觉得自己真能做出来。
丝塔很快明白了褚雨的作战计划,缓缓跟上。
就在这时,母头狼迅速识别出他们的计谋,果断一声令下!
三匹大狼同时俯身向坡下冲去。丝塔立刻迎向冲得最快的头狼,斜扑上去。两匹狼翻滚撕咬着打到了斜坡的另一侧。其他狼见状纷纷找到自己的对手,厮杀声怒吼声于四处响起,灌木被压折的声音掩盖了骨折的脆响,及膝的草丛中不时传来一声声惨嚎。
狼眸如一簇簇黯绿鬼火在夜中飞速移动,残影缠斗。在夜里人类几乎什么也看不见,所有敌人都在暗,仅褚雨一人暴露于荒野之中。脚边两匹小狼的反应就是他唯一的“眼睛”。
褚雨握着刀,余光忽然瞥到一道绿光正贴着河岸飞速靠近,借着草丛的掩护,直到近前才被发现。那狼奔跑的姿势极低,所以目标绝对不是他!
褚雨立刻捞起早就摆出战斗姿态的小狼,手与野狼的嘴险险擦边而过。
埋伏的狼一击不成,立刻调转过来发动第二次进攻,张开血盆大口向褚雨咬去。狼嘴逮到什么就是什么,借着飞扑势头嵌进褚雨厚实的衣服里,死死咬住了就用力甩头撕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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