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阮在躲着韩予扬。
他的反常不止让家人讶异,就连好友都在通话时纳闷道,“小鹿,你和你哥吵架了?”
鹿阮对此反应过激,小脸皱成包子,猛地从栏杆边弹开,极不自然,“没有,我没——不是,你为什么突然这么想?”
“嗐,你平时讲话没说几句就要夸你哥了。”
好友慢条斯理分析道,“而且我被叉院拟录取,你竟然没有扯到你哥头上,你总不能也填的是叉院的专业。贵清你最不感兴趣的不就是叉院?”
“不是吧,小鹿,你为了和你哥一个大学,也不出国,整个高中埋头苦读,现在都等通知书的关头了,怎么反而吵架啦?原来你舍得和韩予扬吵架吗?”
鹿阮心绪杂乱,不知如何回答。好友觉察到他心不在焉,少顷主动挂电话,最后说些什么鹿阮也没细听,很敷衍地嗯嗯几声,连自己答应了什么都不清楚。
他确实很烦躁,苦闷与恐惧日夜交替占据他的躯体,欲望渴盼与自我厌憎,又时时让他头脑胀痛。
他陷入迷梦,梦里兄友弟恭变质。捧花娇白、缎带雪润,红地毯铺至天际,入夜以后他绵软成一池春水,韩予扬冷峻眉目似带柔情。生活安稳且甜蜜,直到某一日午间厨房中厮磨,吻罢世界在他眼中被蒙上水光,心中正被幸福填满,无意中看到碟中一尾死去的鱼。
情感上困惑痛苦,身体也仿佛渴望什么,鹿阮注意到这场序幕未名的冷战让韩予扬甚至不再睡前轻敲他房门给他送一杯牛nai,他们从高一就开始的心照不宣,至此被哥哥单方面打破。晚饭时他状似无意提起自己睡觉又因腿抽筋骤然痛醒,暗地里打量哥哥神情。韩予扬抿唇没有说话,只是这一次他的关心方式不再是哄不爱ru制品的娇弟睡前定点一杯牛nai。
鹿阮看到茶几上的蓝色药瓶,全英文,他认出是一种钙片。
韩予扬拒绝地不动声色。
调教给身体带来的变化,是浓墨入水,线性奔赴一个方向,完全的不可逆。高考结束不多时,男人就在暗中着手布网。房间灯光黯然,鹿阮有时被他抱在怀中摆成最适合亲吻的姿势,他乖巧柔顺,两腿无力地搭在哥哥腰间。起初鹿阮毫无反应,小半个月后已经学会挺腰磨蹭,脸却仍像无情感的瓷白娃娃,只眉间微蹙时显现出鲜活人气。
双性人情欲原本就比普通人来地汹涌,鹿阮之前从来没有接触过,未着色的白纸一张自然不懂得欲念磨人,可现在,实际上他已食髓知味。午休罢鹿阮浑身chao热从床上醒来,睁眼时仍然没有回神,底裤的粘稠触感提醒他梦中是怎样的放纵。
鹿阮没办法逃避,把被子扯过来蒙住酡红的脸,两腿夹紧了呜呜地哭,腿间细缝却因此存在感更强。
这段时间他做了太多梦,内容半真半假。
有时是在学校,百年校庆时韩予扬受到学校邀请,作为事业有成的青年企业家,理应作为优秀毕业生上台发言。没意思的各种贺词演讲前是惯例的歌舞节目。这时后情景记忆全然正常,一切与记忆中一般无二,之后走向却让他心跳不已。
他被哥哥带到弃置空闲的道具室,柔软的红幔被随意搭在高堆的道具台架上,像旧时婚姻的礼桌。哥哥一身西服笔挺,俊美冷峻的面上有他看不懂的晦暗神情。他身上还是稚嫩的学生装,被哥哥不容抗拒地压在道具台上,两臂被韩予扬扼住不由分说抬高固定在头顶,像是怕他逃开,他眨着眼不明所以,下一瞬便被极深地凿入,暗红绸幔更衬雪肤,似乎助长哥哥的暴虐欲念。
有时就在家中,他在沙发上,身上全裸,连小内裤都不剩下。他面皮很薄,因此极难为情地初生婴儿般蜷缩起来,Jing致的小脸几乎陷入沙发缝隙里,被哥哥轻柔地捧过脸细细啜吻,酥麻感自尾椎升起遍传全身,粉意从脸上晕染开来。鹿阮被从后方进入,一条腿斜斜叠在沙发扶手上,硬翘的敏感ru粒被长兄两根手指咸shi捏揉。韩予扬顶地急且深,让他在梦中抽噎着小声哭喘求饶。清晨醒来嗅到房间中熟悉的香料味,除了空虚外,更多的是心理上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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