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瘾,不少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但有一种人赌运奇差,还喜欢赌,沈厉明就是典型。
他不耐烦地用手指敲击着手表表盘,还差一个多小时到零点,这场无聊的闹剧就可以结束了。
到底是谁提出来输了的人要假扮牛郎这种惩罚的?
沈厉明想起小舅在巡视店面时见到他的神情,那脸都笑出了褶子,年轻男人敲击表面的手指一停然后握拳,心情极差。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大半个晚上过去了,没人真那么不长眼,敢把沈家小少爷当作卖的牛郎来点他。
年轻男人活动了几下脖子,随即抱起手臂打算打个盹儿,快要开学了,这些天他玩得有点凶。
然而就在他刚刚阖眸的片刻里,有人靠近,男女交错的交谈声让沈厉明漠然抬起眼皮,映入眼帘的优先是一片莹白。
这位怎么了吗?被吸引的麦粟粟不由自主走近了几步,细看下才发觉对方十分年轻,年轻到麦粟粟都不想用男人这个称谓。
黑发少年该是比自己小了好几岁,和教导的学生差不多年岁吧,怎么会来做一行的,麦粟粟并非歧视牛郎,只是身为教师,看到这样的年轻人难免惋惜。
对方身材颀长,是闺蜜们口中称赞过的宽肩窄腰类型,又长了副不错皮相,半长的黑发垂下几缕撩拨在额前,看起来慵懒而惬意,他的唇线薄长微微抿着,鼻梁高挺,眼下还落有细碎剪影。
睫毛好长啊,麦粟粟在心里感慨着。
然后便见着那眼睑轻颤几下,少年睁开了眼,视线穿过发丝带了点玩味盯着她,那墨黑的瞳孔在灯光下微微闪烁,这般目光让麦粟粟不由得想起电视中播放过的动物节目里
狼在密林丛中盯上猎物的视线。
有那么好看么?一开口便是与长相相符的清冷声线。
好看麦粟粟怔怔地回答。
这女人来夜店,也不知是嫖人,还是被嫖的。
沈厉明在心中嗤笑,仗着身高差,他只是垂眼就自然而然地从女人T恤领口望了进去,白嫩rurou挤出来的幽深沟壑,瞧着十分诱人。
小姐您好,这位的话,不是钱的问经理感觉自己额上都要冒出冷汗了。
那我换麦粟粟窘迫地回过神,本就对于面前这个和自己学生差不多岁数的年轻人有着说不清的惭愧情愫,换人是最好不过了。
五百。沈厉明打断了女人的话,他给出价码,一个极低的价码,连在店里找个陪酒少爷都不止,我很缺钱。
啊!惊呼一声,他果然是缺钱才来干这个的么,麦粟粟心底涌出一阵心疼,立刻在随身小包里翻找出现金递了过去。
这不合规矩领班见着面前两人就这样开始交易,他想要出声却被少年的眼神制止了。
谢谢惠顾。沈厉明两指一夹接过钱,露出个微笑。
勾起的唇角冲淡了他脸上那份冷漠感,麦粟粟觉得这样才好,年轻人嘛,多笑笑,总是会活泼可爱些的。
我不能让他自甘堕落了,女人在心里下定决心,今晚的目标已然转变,比起开苞,拉这个少年回正途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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