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就没再多想,转头问起了安平的大学生活怎么样。安平每次回来大家都要问一回,听着听着那些黝黑的皱纹便舒展开去,好像安平说的不算是他的大学生活,而是他们在太阳底下世世代代的美梦。陈大爷还笑呵呵地跟安平说,大学毕业了记得回来给这儿修几条路;大娘就推了他一下,埋怨道修路么国家会管的,平平是大学生,我听说还是什么98什么的,很厉害的,以后都是要做大事业的,你不要祸害人家!
梅七笑眯眯地说:“安平同学,听到没有?”
安平也笑得很憨厚:“做什么工作都一样的,没有大事业小事业这种说法。要是那时候路还没修好,我肯定得回来啊。”
梅七却又训道:“好好说话,别打官腔!”
安平说:“梅老师……”
梅七和四位村民都笑了起来。安平的脸一下子红了。这时候另一位同村的阿姨笑了笑,说:“平平啊,这么久不见,你变白了好多哟!”
安平有些羞恼:“姨,您别笑我了。别看我这样,干活的技术可没落下,这不学校没事,我回来帮帮忙吗,顺便晒回去。”
阿姨说:“白点好,白点好。我看电视上,那些在大楼里工作的经理都很白哩!”
安平笑了:“电视上有啥可信的,以后我带您去真地方。”
他往前看了一眼,梅七正通过后视镜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忽地碰上了他的目光,那笑容里便加深了一些。梅七原本就生的好看,这么一笑,面上的色彩更浓郁了几分,红润饱满的双唇像一枚落在雪景墨梅图上的朱果。之前说话的那位大娘赞道:“你们南方人是不是都这么白呀?梅老师长得真好看。”
梅七笑道:“谢谢阿姨!对了,大家在雪里走冷不冷的呀?车里有酒,大家喝点暖暖身子,也尝尝我们那儿的特产!”
说着作势往副驾驶座前面拿东西,安平说了声“我帮你找”,一瓶酒和几盒点心从储物手镯里落进了他的掌心。他没找着杯子,不过几位大叔大婶都带着保温杯,安平拿灵力热了热,给他们都倒了一些:“这是梅老师家里人酿的梅子酒,度数不高,不过还是蛮香的。”
梅七笑道:“安平同学早就说我们家的酒不够烈,要请我喝北方的酒呢。”
几位村民几口酒和点心下肚,俱是觉得神清气爽、念头通达,那两位平安屯和邻村的,原本不太好的气色也rou眼可见地红润了起来,一个个赞道“好酒”,这个夸梅七,那个夸安平,说的两人都不好意思起来。
两人旁敲侧击地问了些关于怪病的事儿,这些长辈见他们年轻,又是两个学生,便不愿意多说。之前笑安平白的那位阿姨还补了一句,平平你放心读书,别想那么多,没事。安平老老实实应了一声,下意识看向梅七,只见后者微微皱眉,旋即露出了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
于是安平便放心了。
两人先把村民中两位住的远些的送到了大路口,后者再走十几分钟就能到家,接着送了邻村的大爷,最后在村口放下了陈阿姨。后半日的雪小了些,不过积雪比较深,要不是这辆车也改造过,说不定就陷进去了。梅七开着开着还有了几分心得,跟安平开玩笑说你可以开这车铲雪,你看它碾过的地方雪直接就往两边化开了。安平正要说好,梅七又说,我觉得你可以先从小事做起,比如扫雪,所以就不要依靠工具了吧。安平吸了口气,摇摇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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