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不断逼问的情况,李达选择了最佳公关答案,“要么你自己问问老板去。”
郁子尧从嘴里清晰地“切”了一声,没有半点要跟李达客气的意思:“问你什么你都不说,你这个人就不配聊天。”
李达无语,也是头一次被人说不配聊天,他干脆闭了嘴在旁边刷手机。
一会,用感觉到郁子尧用胳膊肘捅了捅他。
“干嘛?”李达没好气,他总算明白为什么祁濯偶尔和他聊起郁子尧脸上会露出那么明显无可奈何的头疼表情,合着这是真往家带了个祖宗。
“你别那么不耐烦嘛。”郁子尧故意折腾完别人,感觉心情好了不少,“那今天……祁濯去给谁扫墓了?”
“祁总……”李达本来还在犹豫,转念一想,要不是郁子尧自己穿了个这么花里胡哨的衣服,祁濯的本意就是要带他进去一起扫墓的,于是也不在这个问题上跟郁子尧隐瞒,“今天是他母亲的忌日。”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还写得挺明显的了,祁总本来就有点s倾向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在那天和李达聊过这么一次之后,郁子尧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对祁濯的家庭一无所知。两个人从一开始就是祁濯占据主动位置,他拿着一纸协议,带着一位律师就找上门来。
郁子尧在男人面前永远像个愣头小子,就连郁建安的遗嘱都是祁濯一条一条跟他说明的。
当时的情况太过混乱,他好像把什么非常重要的信息遗漏了——为什么郁建安选择将他交到祁濯手上?明明郁子尧之前从未见过这个男人。
这一切发生得很突然,等到郁子尧渐渐回过味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早已经习惯了与祁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感觉。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一旦习惯了一个人,那么当他离开的时候,就会觉得很痛。就仿佛是当年母亲离开时的那种感觉,在一瞬间的手脚冰冷,心跳在某一刻无限放大放缓,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钝痛。
郁子尧发誓,这种痛感比砸十次脚都更难让他接受。
至此之后,他决定不再习惯任何人的存在。
他在中学的时候就搬出了家里,寄宿制的学校,除了周末以外都不需要回家。他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将周末也安排得很满,他是在那会学会了去网吧打游戏,也是在那会学会了弹吉他……他确实喜欢唱歌,那总是让他想起很小的时候在睡前听到母亲的歌声,那会的他似乎从没有做过噩梦。
关于这一点,祁濯是没有猜错的。
其实郁子尧本人并不反感当着观众的面唱歌,相反,他很享受这种感觉——让所有人看着他,让所有人听着他。哪怕他知道这些浅薄而廉价的“喜欢”只是暂时,他仍旧沉溺于自己卑鄙的幻想。
如果台下坐着的全部都是他的粉丝就好了。
他偶尔会冒出这种想法,但很快就会被理智压下去。
从陵园回来的祁濯看上去很疲惫,郁子尧注意到男人干净平整的西装裤上,膝盖部分蹭上了一些白色的石灰,向下一直到小腿,浅浅一条痕迹。
“你母亲……”郁子尧本来想要发问,可犹犹豫豫又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他现在和祁濯一样觉得很累,明明也没有做什么,但是就是忽然觉得特别想随便到哪歇一歇。
他在等祁濯的时候,在外面刷了微博
热搜第十几名就挂着他的大名#郁子尧 造星手记#,有人将录制现场的短视频传到了网上,郁子尧唱完歌立刻转身就走,背影潇洒但是看上去相当不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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