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沐修鹤无故中毒后,四个护卫对他的保护简直是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任何有机会被他触碰到的东西,都必须经过层层把关,而沐十四当时递上的这封信件也如此。
打开信封,只有一张纸,甚至上边写的东西也不多,以沐修鹤一目十行的速度,一下子就能看完,可他偏偏来回看了好几次,才将它折起,重新放回信封。
“昨日突击之人的身份,查出来了么?”
“尚未查出。”沐十四回答道。
沐十一上前一步,“从他们的惯用招式来看,应该是专业的杀手,很有可能是鸩楼。”
鸩楼是这一两年初露头角的杀手组织,据闻其楼主年纪不大,可出手狠辣,门下都是与其年龄相仿的少年少女,处事完全不计后果,不惧死亡。
“嗯,信中落款也是它。”沐修鹤语气平淡,说了这句话后,似陷入沉思,未再提及信中内容,也没有下达其他指示。
沉默了好一段时间,他把目光移向在场的几个男人,示意他们将房外的暗卫们遣走,才接着说道:“刚才一觉醒来,我便发现,内力只剩二三成。”
语毕,沐修鹤迎着三个男人那诧异又带有明显担忧的目光,不再多说,而是从容地让沐十四把印光大师请过来。
在之前那段沉默的时间里,沐修鹤设想了接下来会遇到的几种最坏的情况,也做好了应对各种事态的准备。而幸好,接下来发生的,大多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印光大师在探脉后得知沐修鹤的情况,同样惊愕,却是摇摇头。
“那位姑娘,并未出现类似的情况?”
“那位施主本就不是习武之人,但也曾在遭受重创后,出现沐庄主昨日的情况。”那种情欲旺盛到难以控制的情况。
“或许是昨日那场比试吧。”
印光大师当时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得满怀歉意地叹了口气。
对于这样的结果,沐修鹤并没有什么失望,毕竟自己也隐瞒了关于母蛊的那部分,中毒后与那名女子的症状不同,也是正常的。
本就定好的行程并没有因此而更改,他只是又把在忙碌的副庄主叫来,将暂留在武林盟的弟子和下属们作重新分配,后才按照原计划,直接出发。
而今,沐修鹤环顾马车内部,原想直接把手中的糖炒栗子置于矮几之上,可眼前浮现起方才沐五的神情后,还是将它放在怀中,拿出一颗,细细剥开。
沐修鹤手中的栗子还散发着热气,入嘴后甘甜软糯,把人的食欲都勾起来了。他连着吃了好几个,自觉有四五层饱,才把它放在一旁,与几个护卫这两天搜集来的书籍以及各式各样的糕点为伴。
其实最开始出发时,沐修鹤也是像外面的几个男人那般,骑在马背上。即便仅剩两三成内力,沐修鹤的底子还在,在马背上驰骋几天并不是什么难事,他还是打算熬一熬,快些到达计划之地。可身体明显的乏力感,和比之前都来得频繁的情欲,让他于出发后的第六天,就在那三个男人的劝说下,无奈坐进他们Jing心布置的马车里。
马车是他们临时购买的,材质方面远比不上山庄内的马车,可在配置上,却能看出那三个护卫是下足了心思。马车的内部宽敞,铺满了柔软的垫子,若是缓慢前行,振幅并不明显。同时,里边的暗格中还摆满了书籍和糕点零嘴,每到一个地方,男人们就跟献宝似的,将那些东西填补进去。
他们三人简直将虚弱的沐修鹤当做一碰就碎的小娃娃,恨不得用最舒适的绸缎包裹着他,不让他磕碰到任何地方,又怕绸缎的包裹会让他不适。真是恨不得放在心尖尖上。
他们比他本人还紧张焦虑,沐修鹤暗道。
想到这,沐修鹤又不由抽出当日收到的那封书信,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
纸上只有一句话,问他是否对那晚的大礼感到满意。而落款处,正是沐十一曾猜测的那个杀手组织。
对这信上的落款,沐修鹤顶多就信个四五成,能让他反复阅览这么多次的原因,只是在于那句话——对方提及的大礼,是指那yIn乱的一夜?他是如何知晓?为何要用这件事,来要挟他停止对齐珞未婚妻的探查?而通过其他途径知道他的情况的人,还有谁?
不管那天偷袭的那群杀手,是否真如领头少年所说的,只是因为他们调查了齐珞的未婚妻才来找上门来,宁愿折损手下,也要警告他们停止下来;也不管前几日潜入追影山庄,甚至在练武场的墙壁上留下字迹的人是出于挑衅还是隐晦告诫,他都愿意奉陪到底,把幕后之人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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