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尚早,冷蓝色的薄雾笼罩着窗外那棵梧桐树,橘黄的照明灯打在濒临掉落的叶子上,提醒着人们它们微弱的存在。风从年久失修的窗户边吹过,发出咯咯的声响,配上落叶不停敲打在窗户上,终于把我吵醒了。
那些飞舞落叶的轨迹让我突然想到昨晚老李头在黑板上画的双曲线。
从两边看,那两条曲线像极了我哥的屁股,圆润饱满。从中间看,又像我哥的脖子,又细又长。我就盯着他画的这张破图,傻愣了半天。
老李头还以为终于把我难住了,踱着步慢悠悠的走过来敲我桌面。我回神,看了他一眼,随手画了一道辅助线后,他笑出来的鱼尾纹就被咂嘴代替了。
表面上看我是在做题,其实心里想的是早晚有一天得抽我哥屁股一次,在他屁股上也留下这么一道。
每次想好事的时候就有人来打断我,比如现在,我正一边望着窗外飘落梧桐叶,一边半坐在床头手冲,画面相当美好有意境。因为满脑子都是我哥的屁股,手下的兄弟不知不觉又大了几分。
欲望抬头,青筋蛰伏,我加快速度,快感从背脊传开。
然后罗凯旋这个催命鬼就开始敲我门。
“阿文,吃饭了。”
我抄起手边的抱枕往门口扔,木制的挂坠砸到门上发出砰地一声,算是对他说话的回应。
我听到他拖鞋的声音渐行渐远,正准备重振旗鼓,结果兄弟不听话,再怎么鼓励他都不愿再战了。
历史老师告诉我们,一战的导火索是萨拉热窝事件,二战的导火索是德国入侵波兰,而今天我就要在这发动第三次世界大战。
打扰我手冲就是导火索,而罗凯旋这个不要命的把它点燃了。
我一脚踹开房门,走到楼梯口恶狠狠地瞪着罗凯旋,结果他抬头笑笑对我说:“阿文,起来了就洗手吃饭吧。”
我呸,一看见他在家里作的这幅窝囊样我就恶心。在学校头发一撩混的风生水起,人模人样,到家就开始放下头发装乖宝宝,讨我妈高兴。
不过他这么做也没什么用,就算世界末日到了,学校光荣榜也不可能有他,就像不可能没我一样。
我妈被喊到学校只能因为两件事:一我又考了第一给我妈长脸了,二罗凯旋跟人打架让我妈丢脸了。
而这两件事,班主任往往还喜欢一起告诉我妈。只能说她不愧是当化学老师的,就是会中和。到头来,我妈既没多高兴,也不怎么生气,我什么好处捞不到,罗凯旋也没挨骂。
“我说罗凯旋,您是不是老到连字都看不清的地步了?门上挂的‘别烦我‘您看不见是吗?非得来招我?你非要来惹我也行,咱俩今天就练练,谁也别让着谁。”
我倚在栏杆边上,气的扣手,大拇指指甲连着rou的地方被我扣破了皮,流血了,我只能咬着手指继续死死的瞪着罗凯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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