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霭有些心不在焉,转线时坐过了站,只好又捣腾回去中转站。
出地铁站时雨下得更大了,冷风阵阵,她撑着伞走到公寓楼下时,短靴已经溅shi了,大衣衣襟也沾上雨水。
她拉高口罩,在入口门禁上熟练按下六位密码。
在电梯里,她把婚戒褪了下来,放进大衣口袋。
公寓在三十楼,纪霭刚在密码锁上输入两个数字,大门就被人猛地由内拉开了。
她也被那人握住了手腕,拉进屋内。
门关上的同时,她被抵在门板上吻,强势又霸道,她未来得及发出的惊呼全被黎彦卷进他的嘴中。
啪!
手中的雨伞跌落在地,弹起点点水珠。
纪霭被对方蛮不讲理的掠夺激怒,十指攥拳往身前男人的胸膛上不停捶打。
但很快,一双手都被控制住,黎彦手指修长有力,掐住她一对腕子钉在门上。
纪霭被吻得无法呼吸,好似一条被钉在砧板上的鱼,手指松开,握紧,又松开。
最后被黎彦的手指一根根插入,紧紧扣住。
黎彦抽烟了,纪霭尝到了烟草苦涩。
像那些年一个接一个的吻,在冬夜的海边,在学校后的暗巷内,在教室窗帘笼住的夕阳里,在酒店暗橘色的灯光下,在人来人往的机场离境入口前
那烟草味道像刀一般刮着她的五脏六腑,可她却无法抵抗那种令人窒息的疼痛。
疼得令人上瘾。
纪霭实在不知邵滨海的哪个举动刺激到了黎彦,他是真的发了狠。
她晕头转向,连手腕何时被松开、长大衣何时被褪下都不清楚。
手掌从毛衣下摆钻进,里面还有一件薄薄打底衫收在裤腰内,黎彦一下扯起那件阻碍,长驱直进,直达高耸的ru峰。
唔
隔着胸衣被揪住nai尖的纪霭忍不住呻yin出声,睁开蒙了雾的黑眸,望向近在咫尺、正在粗喘着气的男人。
屋内没有开灯,只有灰沉沉的光,黎彦就逆在光里,鸦睫掩不住他眸里蓄满的欲色。
光是这样对视,已经令人心颤。
你你究竟在气什么?
纪霭用手背胡乱擦了下眼角,问话时一直喘。
黎彦牙齿咬得很紧,连额角都浮起淡淡青筋。
可他说不出口。
说不出,他在吃邵滨海的醋。
请问,他有什么资格?
邵滨海可是能名正言顺给纪霭无名指戴上戒指的人,像他和纪霭这种无法见光的关系,他有什么资格去吃对方的醋?
薄薄蕾丝布料被扯开,两只白鸽扑腾着翅膀飞出来,饱满软弹的手感令黎彦失神片刻。
他将颤巍巍翘起的ru尖夹在指间揉捻,时不时拉扯一下,纪霭攀在他脑后勺的手指就会猛地蜷起,揪住他的头发。
黎彦终于放过被吮咬得快要淌血的红唇,舌尖撤出时连着银丝,在喘息中断裂。
外面很冷吧?我放了一池水,先去泡泡
他将毛衣和打底衫一并除下,正想绕到纪霭背后解开文胸,这时便看到了脖侧上的一点玫红,
那枚红痕,很明显,也很新鲜。
那股酸涩如滔天巨浪,再一次扑面而来,黎彦微眯起眼,将纪霭的长发拨开。
正忙着喘气的纪霭这才想起早上被丈夫烙下的印痕。
不知为何,她竟有一瞬间恍惚觉得,自己此时就是被丈夫逮住偷情出轨的妻子。
这样混乱的错觉令她心惊,她慌忙用手去遮,却被黎彦猛地拉开。
黎彦一手摁住她手腕,一手掐住她下巴抬起,让百合一样的脖子曝露在眼前。
接着俯首,狠狠吻住那玫瑰色的吻痕,用力舔舐,用力吸吮。
将那枚印记加深,变大。
他要用自己的,盖住那个男人的。
阿彦!不要留下、啊
纪霭气极,偏生那处是她敏感带,被那么用力吮吻,浑身很快酥麻得无力,脖侧耳后被黎彦炙热的鼻息烫得颤栗不已。
过了一会,黎彦垂眸,用手指揉着那枚红痕,压着声音说: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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