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得要死,自从和他一起吃过早餐之后,我就对他时不时的越界宽容起来,以前的我绝对不可能容忍自己打完炮以后还温存地待在对方的怀里。
就算彼此相拥也无法获取温度,对我来说,不管是积雪消融的春天还是烈日炎炎的夏天,房间里永远是冷的。
陈则悉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被子传到我的后背,看到没,人被cao得多了脑子就容易坏掉,我居然觉得陈则悉身上很暖和。
原来拥抱是这样的感觉。
被珍藏在怀里,有所依附,不用害怕掉进深渊。
这是错觉。
为了让自己清醒一点,我推开他的手臂光着身子坐起来,身上凉嗖嗖的,陈则悉把被子扔到我身上,我抖抖身体,被子掉下去,挑衅地看了他一眼,陈则悉什么也没说,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空调。
我踹了陈则悉一脚:“我热。”
他凉凉看我一眼:“忍着。”
我和他对视了几秒钟,立马伸手抢夺遥控器,他面无表情地把遥控器举高,我又踢他:“忍不了。”
见他没有妥协的意思,我干脆耍赖:“你他妈白嫖还不给人吹空调。”
说完以后陈则悉很久没说话,看我的目光有点儿冷。
“你觉得这是一种交易?”
我发现说话不过脑子有时候真的会造成比较严重的后果,比如现在。
我硬着头皮说:“啊,不是吗?”
我看见他的眼睛里渐渐浮现出了某种类似失望的情绪。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呢?
我琢磨不透他,但我明白自己,我不想看见这样的眼神。
“陈则悉,我饿了。”我抬头看他。
“那就饿着。”他冷酷地说。
“喂——”我想要拉他,被他躲开了,手上落空的感觉让我很不高兴。
“我错了行了吧!我不该那么说,”我一脚蹬开了旁边的枕头,“我收回还不行吗?”
他捞起衣服扔给我:“把衣服穿好。”然后起身下床去捡遥控器,一丝不挂,他微微侧身时我还瞄到了他的人鱼线,再往下,那根儿东西现在温顺地躺在丛林里,像头沉睡的美洲豹。
真双标,自己裸着走来走去跟搞展览似的,就不许我光着。我暗暗骂着陈则悉。
他洗漱完就去了厨房做早餐,看起来似乎很丰富,食物的味道香得让我忘记继续骂他了,乖乖坐在桌边等着吃早餐。
或许是昨晚真的把我累着了,早上起来胃口出奇的好。
“吃慢点,”陈则悉一边细嚼慢咽一边看我风卷残云一般地扫荡食物,“我是虐待你了么,饿成这样。”
他这手艺不当我男朋友真是浪费了。
“你跟谁学的做饭?”我好奇地问,毕竟这个年代会做饭的男人可太少了,像陈则悉这种,应该属于珍惜物种。
“自己学的。”陈则悉喝了一口水,“在网上搜一搜就有教程,不难。”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杯子里是纯净水,而我的杯子里是豆浆。
真是奇怪,我记得他根本没出门。
“我榨的,好喝吗?”他问。
我晃了晃杯子,有点嫌弃:“不好喝,不够甜。”
“不加糖比较好。”陈则悉说。
我闻言嗤笑,二十几岁的人搞什么养生那一套。
“你懂个屁嘞。”我一口气喝完剩下的,“不加糖的只能叫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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