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能令你这么舒服吗?”
肖清兰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是她的新婚之夜,那娶她的良人或许不是世人眼中的乘龙快婿,却也是三书六礼的明媒正娶。
婚期定了之后,肖清兰也曾在午夜梦回和午后小憩里,脸颊绯红滚烫地幻想过这个时刻。
她知道未来的夫婿长得并不好看,知道他不良于行,知道他刑克父母,知道他不过是个挑货的郎中,镇日走街串巷,靠着卖些针线荷包恬淡度日。那样一个粗人,粗手粗脚的,或许是疼痛的,不那么美好,但她可以忍得,女子都要走这么一遭,谁也不能例外。
但是肖清兰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
肖清兰趴在床上,双手被绑在床头,脑袋埋在稻穗做的枕头里,她的额头满是汗水,发髻早就乱了,只剩下跟头钗固定在一起的喜帕,还倔强地蒙住双眼,遮挡着视线。
被迫高高抬起的地方,被灵巧地舔舐,被舔得向两侧分开,露出里面更加娇弱稚嫩的东西,就连柔软光滑的舌面也变成了可怕的折磨,每每发酸,便颤抖着喷出些淅沥的汤水。
“孩子能令你这么舒服吗?”那让她浑身大汗发酸发软的始作俑者,是小她半岁的庶弟,还这样问道。
“求求你。”肖清兰在红烛红帕投下的蒙蒙喜红里,虚弱地哀求。
“求我什么?”明明是庶弟的声音,却又不是他的声音,像妖魔Jing怪一样引人堕落。
肖清兰咬了咬唇,吐息都变成了哽咽:“求求你,不要这样折辱我。”
家里的人对肖廷延不好,肖清兰是知道的。
那倔强的男孩子只比她小了半岁,却过的全然是另外一种生活。
在生肖清兰之前,肖清兰的母亲先给她生了一个哥哥,所以虽然母亲在生肖清兰的时候不成了,之后肖老爷也没有续弦,但肖家早就有了能够继承家业的嫡亲大公子。
如果仅仅是这样,肖廷延作为一个可有可无的添头庶子,有一个正经抬回来的良妾母亲,肖家如此的家大业大,肖老爷不说厚待,也不至于给不起他一口饭吃。
但肖廷延的母亲与人私通,叫肖老爷捉jian在床,为了避免家丑外扬,当场打死了事。
当时不过一岁的肖廷延虽然留了一条性命,肖老爷却不想再多看这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血脉的孽种一眼,就打发去了下人的房里饥一顿饱一顿地养着,待懂事了便如奴仆一样使唤。
肖廷延年纪幼小,便失去了母亲,虽然有父亲,却不如没有,顿时什么魑魅魍魉都扑上来要将他拆吃入腹,叫他小小年纪便见遍了大宅子里的腌臜龌龊。
如果事情就这样发展下去,肖廷延永远都是奴仆,至多外放到庄户上去做个管事,便算是熬出头。
却峰回路转,柳暗花明,肖廷延的转机,就在他十三岁那年。
那是肖老爷带着肖大公子第一次出门走商,谁也没有想到,也是最后一次。
走时活生生的两个大活人,回来的时候,变成了两个黑漆漆的棺木椁子。
肖清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听不懂管事的禀告,听不懂官府的讣告,哭得脸都花了,只知道父兄在行商路上某个山匪横行的地方齐齐丢了身家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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