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次覆盖,纹身这事后悔的比比皆是,没什么稀奇,可他看了看李瑜素净甚至称得上好看的脸还是没忍住多问了句,“真要扎么?这可不好后悔,洗个三遍也未必能全洗干净。”因为这小孩看上去实在不是能挨疼的人,贺帆文化程度不高,难形容出什么酸人的话,也不搞歧视,只是觉得李瑜这皮相干干净净就挺好。
对方只是浅浅笑了一下,“开始吧。”
得,又是一个纹对象儿的呢吧,位置还定在心口,他不作声了。
机器响动的声音不大,但听在李瑜耳里还是有些骇人,贺帆带着口罩,李瑜却觉得他的确朝自己笑了一下,“别怕,你看看电视转移注意力?”
李瑜在工作台上点了点头,跟上刑场前喝壮胆酒似的,又有种难言的使命感,心脏咚咚响,他将要在那里刻上Jing心挑选的属于自己和常怀瑾的标记了,想到这里便不那么怕了,抑或是这份恐惧本身就是他愿意为常怀瑾忍耐一切的凭证。
贺帆随便调了个综艺频道,惹人笑笑放松心情,没多说话便上手了,第一针下去时李瑜还是很没出息地抖了一下,贺帆没等,继续慢慢划着线,勾出一抹鱼尾。
他麻烦贺帆设计的图案是一条金鱼,还说希望结合“玉”字,最后成稿是一条生动写实的金鱼晃着尾巴,三瓣尾成为横,荡起的水纹把它们串联起来,成为一个自然优美的玉字,乍一看未必能发现,隐在图案里。贺帆自己挺满意的。
针震动着不停扎进皮rou里总归是疼的,李瑜觉得心口那寸皮肤正在被缓慢划出一道道细密的刀痕,此起彼伏地唤醒疼痛,他想碰碰,当然不能。这股切肤的锋利让他想起第一次来荆馆前与常怀瑾的通话,那时他就像现在这样,把自己的心捧给常怀瑾,把匕首也捧给常怀瑾,而他的先生,李瑜发了些汗,却也没怎么皱眉,他的先生没有伤害他。
常怀瑾就是他的安全,他熙攘人间的家,他的归宿。
所以他也心甘情愿地挨着这片贴近心脏的痛,为他的恩慈,他的不忍,他的每一个亲吻,李瑜只觉得心口火辣地叫嚣着痛,却叫他快活,有种终于挥洒了那份炙热爱意的痛快。
常怀瑾介怀他的眼睛,却也宽容地放过了那对可怜的ru珠,那李瑜便赠他一片永不消退的疤痕。
他呆呆地放空着,意识到或许这也是爱,不仅是他一想到常怀瑾就漫无边际的喜悦,也连同一股如影随形的疼痛。
他不明白,那是一种并不纯粹的不安。
所以急吼吼地想让自己烙上常怀瑾的印记——做什么这么急?因为好像这样,常怀瑾也就属于他了,他可是切肤受着关于他们的疼痛,常怀瑾和自己以及他们的爱情都碾碎成针,寸寸扎进他的rou里。
可惜投机取巧的孩子是会被惩罚的。
金鱼基本成型,玉字勾了大半,贺帆喝了口水准备继续把字扎完整。
电视悄然播放起一档关于明星资讯的节目,两个主持人一男一女夸张地说近期呈上升势头的小花白西燕已经完婚,李瑜听到白西燕的名字觉出有些熟悉,回神看了眼屏幕。
“在长泽市知名的露天酒店包场完婚——”
“顶层还有这么漂亮的草坪诶,我们来放几张现场照片。”
“值得一提的是这次婚礼后西燕补完了资料,没想到她隐瞒了这么久的姓氏,也算落实了的确是白家长孙女的传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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